声问,“倒底怎么了?”
皇帝站起来,背过身去,良久才道:“我刚才说了,文宇走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让白千帆脑子一炸,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挽起衣袖来看,右胳膊上光滑如初,那个小疙瘩消失不见了。
白千帆再愚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喃喃道:“他骗了我们,对么?他死了,才能解我的蛊,对么?”
皇帝平复了一些,“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用最高规格厚葬他,走的那天,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吧。”
白千帆趿鞋下床,“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皇帝拦住她,“不早了,明日再去吧。”
“不,我现在就去,我想看他最后一眼。”
皇帝默了一下,“好吧,我叫人送你过去。”他取了外袍给白千帆穿上,“他不喜欢你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别让他走得不安心。外面下着大雨,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白千帆伸手套进袍子里,低头看皇帝给她腰上系绦子,“你不陪我去么?”
“我不去了,”皇帝垂着眼帘,“你陪他一会子就回来。”
白千帆走了,皇帝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站了很久,才慢慢走到书房去,也没叫人,自己铺了纸,提笔写了一封密函,扬声唤宁九。
宁九没进来,进来的是郝平贯,“皇上,绮红刚刚肚子痛,宁大人过去了。”
皇帝哦了一声,“要生了么?”
“应该还没有,魏太医说要八月才生,没这么早发作的,所以宁大人才急了。对了,刚刚太子殿下来找皇上,皇上说不许人打扰,奴才照实说了,殿下说他呆会再来,您看要不要请殿下过来……?”
“他找朕有事?”
“这个……奴才不清楚。”
“不必传了,朕去瞧瞧他。”
皇帝随手把密函压在镇纸下,提步走了出去。
他刚走,一个小身影立刻跑到书桌前,拿起那封密函打开,密函是发给李天行将军的,上面只写了一行字:秘密潜进南原,杀女帝!
小太子看着那行字,眼珠子转了转,提了笔正要蘸墨,有人走了进来,他抬眼一瞟,吩咐十七,“到外头给爷放风去。”
十七没动,“殿下,这是皇上的书房,您无权这么做。”
小太子眼睛一瞪,“警告你,别惹怒了本殿下,孤是个记仇的人,等将来孤当了皇上,定要百般折磨你。”
四喜在边上小声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