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可事后却陷入了深重的恐惧中, 就象小太子说的,绿荷真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如今她回来了,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就那么奇怪,他浮在半空的那颗心落下来了,他不再惶然,不再无措,看她雷厉风行的处理大小事物,看她坐在桌边做刺绣,看她弯腰剪灯芯,看她捏着帕子往外走……
不管看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安心,因为她就在他身边。
半夜里,他猛然惊醒,趿了鞋跑出去,黑灯瞎火的,他跌跌撞撞,把梅枝和腊冬吵醒了,点了烛过来问他怎么了?
他不言语,拿过梅枝手里的灯盏,悄悄进了前厢房,挑了账幔,看她睡得正香,松了一大口气。方才的梦里,他梦见她提着包袱离开这个家,一步三回头,而他竟然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跑上去拦她。
他知道那只是梦,若是现实中,他定会拦住,苦苦的哀求她留下来。
他们曾经那样好,为什么弄成现在这样?如果是因为孩子,他宁愿回到从前。他可以没有孩子,但他不能没有绿荷。为了一个孩子弄成这样,实在不值当。
有事没事他都要到她面前去转悠两圈,想引起她的注意,想找机会跟她说话,可他勇气不足,常常话都到嘴边了,又缩了回去。
他把自己的困惑告诉宁九,宁九哈哈笑,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贾大人,打算再追求绿荷一次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为什么不呢?他惹她不高兴,让她伤透了心,他应该要重新赢回她的心,让一切回到从前。
他在她面前出现得愈加频繁了,早上掐着点和她一起吃早饭,一起入宫,她坐轿,他骑马,轿夫脚步整齐,马蹄声的的作响,她偶尔挑帘往外看,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又急急的避开,她嘴角犹有笑意,他脸上飞起可疑的红云。
第一次追求绿荷的时侯,他嬉皮笑脸,胡搅蛮缠,绿荷要么瞪眼,要么动用武力,他们那场恋爱谈得热热闹闹,人尽皆知。
可这一次不同,明明已经是夫妻,却比从前羞涩,感情从奔放转为内敛,许多时侯让他觉得暧昧,可这种滋味很好,它能幽幽的钻进人心里去,在那里生根发芽,慢慢开出灿烂的花来。
他远远看她站在走廊上,赶紧把刚买的花抱过去,放在她窗台下。
绿荷问,“这是做什么?”
“这花很香,打开窗就能闻到,比薰香还好。”
绿荷说,“送一盆给心悦吧,她也爱花。”
他随口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