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毒。只可惜她当时太兴奋,完全没在意那个“生”字。
想想又觉得不对,毒花煮熟了可以吃,可她那毒汁是生的啊,怎么南原狗喝了也没事?难道掺到酒里,毒素就消了么?
“尝尝吧,”蓝霁华热情的招呼她:“真的很不错的。”
尉迟不易夹起那片花咬了一口,花肉厚实,清甜,还有点糯,真好吃!
“我没骗你吧,是很好吃吧,”蓝霁华说,“南原很多花都可以做菜,以后你可以慢慢品尝,把南原的花都尝个遍。”
尉迟不易没有时间慢慢品尝,她不会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只知道自己在皇宫里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南原狗,做什么都是白瞎,所以她得找机会到宫外去走一趟。
她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我能到宫外去走走么?”
“这个……”蓝霁华面有豫色,“你不是想逃走吧?”
尉迟不易冷笑,朝蓝霁华勾勾手指头。
她自认为自己满脸杀气,看在蓝霁华眼里,却只觉得好笑,配合的探头过去,听到她低低的声音,“没有杀你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蓝霁华哈的一声笑出来,坐直了身子,“不错,有胆识,我喜欢。”他稍一沉吟,“这样吧,我叫人陪你一块出宫,免得你找不到回宫的路。”
“不用,我认得路。”尉迟不易自己把头探过去,压低了声音,“若是不认得路,我怎么进宫行刺?”
蓝霁华便不勉强了,说,“行吧,你自己出宫去玩,天黑前记得回来就成。”
康岩龙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能放虎归山啊,他毕竟是……”
蓝霁华手一抬,“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
吃完饭,天光依旧明亮,尉迟不易觉得奇怪,日头沉下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天还不黑呢?她起身走到窗边去,于是蓝霁华看到了她脚上的划痕。
细细密密的痕迹太多,连成了片,整只脚都是红色,他皱了眉,“你用脚碰蜜脂花了吗?怎么脚也肿了?”
被男人盯着脚,尉迟不易很不习惯,往下一蹲,想到脚藏起来。
蓝霁华走过来,蹲在她前面,手一伸,她便被推倒在地,他托起她的脚细看,“是被草划的?”
他倒忘了东越人有穿鞋的习惯,啧啧,一个男人,脚也生得这么细皮嫩、肉。
尉迟不易手撑着地,脸红得要沁出血来,南原狗又碰了她的脚,呜呜呜,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