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服侍着尉迟不易洗漱的时侯,佟秀如坐在边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尉迟不易在镜子里瞟见,嗔道:“娘,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当着宫女们的面,佟秀如不好抹闺女的面子,笑而不语,等尉迟不易梳好头发,把人打发出去,她才说,“娘就纳闷了,你也不是国色天香啊,怎么就被南原皇帝看上了呢?”
“这个,”尉迟不易想了想,说,“大概是不打不相识吧。”
佟秀如看了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在,低声问,“你和皇帝打过架?”
“岂只打过,我还给他下过毒。”
佟秀如脸色都变了,嘴唇哆嗦了一下,半响才说了句,“南原皇帝的心也忒大了。”
宫女进来请示,“娘娘,早饭摆在哪里?”
“今日摆在我房里吧,”尉迟不易问佟秀如:“娘,你们吃过了么?”
佟秀如道:“我们也刚进宫,那位康总管要安排早饭,我想着横竖时间还早,说等你一块吃。”
“叫爹也一起来,”尉迟不易高兴的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块吃饭了。”
侍从把尉迟夏领进来,尉迟不易腆着脸,笑嘻嘻凑上去叫了声:“爹!”
很久没见,尉迟夏本来准备伤感一把,也彰显一下他慈父的一面,结果一打照面,闺女还跟从前似的猫弹狗跳的模样,他习惯性的板起脸,正要数落她两句。
佟秀如咳了一声,说,“当家的,这是在南原,你对南原皇后不敬,可是要招惹祸事的。”
尉迟夏的气势瞬间落下来,底气不足的说,“……我是她爹!”
“先国后家,真要论起来,咱们还要给她行礼呢。”
尉迟夏,“……”
尉迟不易赶紧打圆场,“不用不用,我这里没那规矩,你们是我爹娘,只有我向爹娘行礼的道理,哪用爹娘向我行礼啊。”
佟秀如既当上了一品诰命夫人,对这些个规矩非常讲究,生怕在别人面前露了底,不过宫女们进来摆饭,她也不好再争执,便不吭声了。
尉迟不易的房间够大,摆上长条桌也不嫌挤,漂亮的碗碟一一摆上来,里头盛着精美的食物,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尉迟不易怕边上人多,她爹娘拘谨,便挥手让人都退出去。
尉迟夏望着满桌的饭菜,叹道:“大早上吃这么多啊!”
佟秀如略微有些嫌弃的瞟他一眼,“你当这是小门小户呢,这是皇后的早饭,不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