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静默,高台上却有声音传来,“贵客到此,怎么不过来相见?”
墨容澉抬头望去,乌木镶宝大椅上不知道什么时侯坐了个人,她有一张与白千帆相似的脸,轮廓却更深一些,也更艳丽一些,便是坐着不动也自有一种让人目眩的风韵,她梳着高高发髻,插满珠钗,衣着华丽,裙摆铺陈在地上,宛如一朵鲜艳的大花。而她似花中仙子,慵懒的目光稍稍一抬,似要勾人魂魄。
墨容澉心神微微一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往前迈了两步,“看到朕,太皇似乎不吃惊?”
“华儿大婚,囡囡若要来,陛下定是要陪同前往的,既然到了这里,陛下自然想见一见孤。”
“朕是想见你,想看一看名震天下的南原女帝倒底什么样,是如传闻中的三头六臂,还是会使妖术蛊惑人心,又或者,”他冷笑了一声,“冷酷绝情,对亲生儿女也只当可利用的棋子。”
女帝目光微敛,“陛下生于天家,应该知道天家人必须舍弃七情六欲,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才能成就大业。”
“太皇倒是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儿子把你关在地牢,女儿不认你,”墨容澉手一摊,讽刺道,“难道这就是太皇想要的大业?”
女帝道:“孤一日未死,便还有机会,除非陛下今日来是送孤上路的。”
墨容澉摇头,“帆儿虽然不认你,但她是个至纯至善之人,你死在朕手里,她心里难免有疙瘩,朕不给她添堵。”
女帝微微塌下肩膀,松了一口气,墨容澉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她从前害得东越大乱,害得他们夫妻分离,骨肉分离,这笔账定在他心里过不去,他现在要杀她,易如反掌,幸好还有白千帆拦在中间。
“不过,”墨容澉话锋一转,“你坏事做尽,我不杀你,自然会有人来杀你。”
女帝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镇定下来,“孤等着他。”
墨容澉默了一下,问,“听说太皇使蛊很厉害,如今朕就在你跟前,为何不动手?”
女帝说,“陛下既然不是来杀孤的,孤自然也不会动手。”
事实上,她已经动过手了,就在墨容澉抬眼的刹那,只是他内心太过强大,煞气又重,居然没有着她的道,时机便错过了。她是用蛊的顶尖高手,但这世上仍有一些人是她不能控制的,墨容澉就是其中一个。
墨容澉知道她说假话,事实上他并非没有感觉,抬眼的时侯,能够感受到她在摄他心神,只是他早有警觉,离得又远,没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