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也不在这里,宁安去哪了呢?难不成和杜锦彦一样回家陪绮红姑姑去了?
还没想明白,人已经进了包间,坐在围栏边了,小伙计端了茶点过来,急匆匆走了,晚上客人多,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停下来说两句话的闲功夫都没有。
贾小朵第一次来,觉得很新鲜,趴在栏杆上好奇的打量着底下的热闹。今晚清怡阁的表演那叫一个妙,引得看客们一阵阵叫好,铜钱碎银子跟下雨似的往台上抛。
墨容清扬认得台上表演的是
清怡阁另一个当红花魁,叫什么忘了,就记得她的舞跳得特别好,脚能上头顶,也能把自个掰成一个圆,还能站在丝带上跳舞,是有真功夫的人,比宫里那些舞姬的身段更轻巧柔媚。只是今晚她一心惦记着宁安,没什么心思看表演,光听贾小朵那张小嘴不停的:“哇,啊,呀,哦……”的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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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锦彦进家门的时侯,史莺莺也刚回来,史家商号每年都挂灯,今年也不例外,甭管遇了什么祸事,只要一天没定史家商号的罪,史莺莺就要挺起胸膛做人,更不会惧怕外头的流言蜚语,亲自到史家商号的总店前挂了灯,那灯是她为闺女挂的,一只凤凰造型的灯,尾巴上镶着无数的琉璃亮片,被灯光一照,五光十色,跟孔雀开屏似的,一会收拢,一会打开,说不出的好看。
母子俩个坐在厅里喝茶,想着往年中秋,一家人和和美美吃月饼,挂花灯,还在院子里拜月,热热闹闹的,可如今,史芃芃进了宫,轻易出不来,杜长风更是下落不明,史家商号又蒙受了不白之冤,家里剩下母子俩个,冷冷清清的。
史莺莺叹了口气,杜锦彦也跟着叹了口气,茶水凉了,桌上摆的月饼和点心一动不动,更衬出几分凄凉,柳妈在边上侯着,见这光景,给阿夏使眼色,阿夏是个机灵鬼,逗着杜锦彦说话,“少爷,宫里过节挺热闹的吧。”
杜锦彦托着腮,看着桌上的烛火,淡淡的说,“也就那样吧。”
阿夏又问,“咱家娘娘挺好的吧。”
提起史芃芃,史莺莺眼里有了几分光彩,期盼的看着儿子,杜锦彦被他娘亲看得心里发毛,感觉他要说不出史芃芃的好来,只怕要被他娘一顿捶。
他想了想,说,“娘娘挺好的,”倒底哪好,他也说不上来。
史莺莺问,“你姐姐今儿穿得什么衣裳?”
杜锦彦只顾着和墨容清扬一块玩耍,没怎么到史芃芃跟前去,哪记得,只好胡编乱造,“是红色的衣裳,裙子上绣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