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唐断水沉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个小丫头?”
唐非剑:“她是无辜的。”
啪的一声,唐断水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巨大的冲力令他被迫撇过脸去,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有一丝鲜血缓缓溢出。
即便如此,唐非剑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这一巴掌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唐断水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个逆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整个剑庄的生死?!我从小是怎么教导你的?你是生是剑庄的人,死时剑庄的鬼,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以剑庄的利益为最高目标!可你居然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唐非剑:“都是儿子的错,请父亲大人责罚。”
“你做错了事,当然要罚!”唐断水厉声喊道,“来人,把这个逆子送去刑堂,给我好好地管教管教他!”
话音落地,立刻就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进来,他们吵唐非剑拱手道:“少主,抱歉,得罪了,”
说完,他们就一左一右地抓住唐非剑的胳膊,将他押送至刑堂。
刑堂里面潮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腐朽的气息,中间夹杂着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在刑堂的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奇形怪状的刑具,从小到大,唐非剑来过这里很多次,他早已对这里的恐怖气氛早已习以为常。
不用别人多说,他就主动脱掉上衣,露出布满伤疤的身体。
当蘸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过来时,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皮鞭落在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闷响,顿时皮开肉绽,盐水流入伤口,泛起火辣辣的剧烈疼痛,然而,唐非剑却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嘴里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自小就经过各种刑讯训练的他,对于这种程度的疼痛早已有了超乎常人的忍耐力,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像是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他无视身体传来的痛苦,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孟花朝的笑脸。
她的笑容充满了活力,像是初升的太阳,散发出灼热的温暖气息。
那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笑容……
孟花朝回到客栈,刚一推开客房的门,就见到裴九川坐在床边,看那样子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她不由得脚下一顿,心想这客栈的安全真不靠谱,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随便放男人进屋,一点都不注重顾客的隐私,必须差评!
裴九川盯着她:“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