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去过她的出租屋。
唐景商不回她,已经迈步上楼。
安然住的是旧式小区,楼房不高,没有电梯,而且经过风霜已经很显破旧,他高大的身影穿着昂贵的西装,与那逼厌的楼梯道格格不入。
安然猛的跑上前追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真的气。
这年头男人的脾气怎么比女人还喜怒无常了?
“去你家看看。”唐景商答的随意。
走着走着,在五楼他停下脚步,等身后的人跟上然后给他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五楼?”安然不得不问。
“碰巧而已。”唐景商玄乎的说。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曾在楼下偷偷目送过她上楼,楼道的灯随着她的身影一层层亮起,又一层层熄灭,之后在五楼再毫无痕迹。
旧楼房隔音不算好,这大晚上她怕打扰到邻居,只好妥协的先把门打开,两人一块进屋。
她一向很少花时间在打扫上面,因此家里乱糟糟,沙发上堆积着洗干净以及等着洗的衣服,茶几上的时尚杂志堆了一桌,就连饭桌上也堆满了护肤品和化妆品,还有一面大镜子,完全被她当成梳妆台用。
见唐景商自进门后就在打量她这混乱的家,安然感觉不好意思,遂用干巴巴的语气去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好意思:“喂,你可以说你上来干嘛了,哎……你别乱看!”
安然见他走向洗手间,原以为他是要方便,结果他只是推门看了眼,之后转身,推开房间的门。
先推的客房,接着再推主卧。
她连忙向前抱着他的手臂,阻止。
见她几乎整个人贴了上来,唐景商有点受用,连语气都放轻缓几分:“这房子,不像有男人住的痕迹。”
是的,看这客厅,她的东西到处堆满,沙发和饭桌这些公用的设施全被她占用,代表家里没有第二个人。为了更加确定,去了洗手间,见挂在壁上的架子只有她的牙刷和杯子,并没有多一支牙刷。再去房间,嗯,他更确定了。
她是独居。
如果有男人在的话,房子里不会只有她的气息。
安然内心咯噔了一下。
她被他说的烦,后来一直逞强说温远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他们每天晚上都在家里恩恩爱爱,有时候为了气唐景商,她也会说唐总不留我也好,不然也难向家里的交待。
现在他突然杀上来,将她的生活面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