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达明心道,秀儿的家人对她真好,啥事儿都和她说。
顾甜却想到了石宏昭,他在外面能吃上热乎饭吗?
吃过饭,顾甜送走杜嫂母子,就去邮局打电话。
她举着沉重的听筒,往里面塞硬币,拨通,等了好半天,才听到石宏昭的声音。
“我今天做了一百二十个零件,这可热了,我每天都洗澡,我吃的不多……”石宏昭说了半天都没听到顾甜说话,有点着急:“你是不是出啥事儿了,我这就买票回去找你!”
顾甜赶紧道:“没事,我就是惦记你,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石宏昭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过半个月还有假期,到时候就回去。”
“不用了,等放暑假了,我和秀儿去看你。”
“好,我带你们好好出去玩一下。”
两个人又把最近发生的事全说了。
知道杨东的遭遇,石宏昭道:“这次要不是吴建军,他就死定了。那帮人是不是全完了?”
“只能说是斩断了一小部分,听师父说,他们好大一个组织,很难办,我和你说……”
两个人说了半天,顾甜把所有硬币都打完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她现在就像一个陷入初恋的小姑娘,时时刻刻都想着石宏昭。
回到家,秀儿送给顾甜一个黑色帆布书包:“妈,你要上学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顾甜看看,抱着女儿一顿亲:“谢谢好闺女!这礼物我太喜欢了。”
秀儿的笑声像银铃一般,非常开心。
第二天一早,顾甜就去医学院报道了。
这里的教室是平房,屋里面还要烧炉子,铁窗生锈,很多墙皮也剥落下来。
不过没任人嫌弃,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他们所在的班级是脱产班,各个年龄段都有。大部分都是男生,女生只有四五个,大家礼貌的打招呼。
老师先让大家做自我介绍。
其中有位大叔有四十几岁了,原本只是乡卫生院的一个勤杂工,考了十几年才考上,还有一个女学员,是个赤脚大夫,带着四个孩子,还要伺候公婆和种地,努力了三年,也考上了。
大家都给他们鼓掌,那个年代真的是够拼的了。
而这其中最耀眼夺目的学员就是杨秀云。
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清丽脱俗,柔声细语的做介绍。
很多年轻的男学员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