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槿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些问题,现在的形势对她来说是极为险峻的,因此,她沉默了,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先抛开外交方面的事情不说,首先就是在野党内部的巨大矛盾,虽然她一直都表示自己不想营造一种亲信政治,也不想再党派内部组建自己的亲信,这显然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
父亲虽然是政绩卓越的政治家,但他有不少的亲信,只是,最终害死父亲的就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在父亲死后,身边的亲信纷纷划清界限,反攻倒算,成为了揭发父亲的主力军,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她,对落难的她施以援手。
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靠政治和权力维系起来的所谓的派系和支持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反而是平时并不起眼,和她们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人们在关键的时候施以援手。
她在那个时候也知道,虽然父亲被当局抹黑,但是在社会底层,还有一些普通的百姓感谢父亲为他们建设的国家经济秩序,感谢父亲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他们的生活水平,而这个生活水平,是他们的父辈不敢想象的,不管人心如何叛离,父亲的功绩终究还是获得了一部分国民的认可,这是她所欣慰的,经历过当年的事情之后,她就对亲信体制极为厌恶,哪怕遭受排挤也不愿意在党内组建自己的派系。
但还是有一部分议员和她交好,这部分议员属于她的支持者,为了和党内党首的支持者相区分,也被称为亲韩派或者泛亲韩派议员,事实上并不是在她的意愿下组建的,他们可以分分合合,随时加入别的阵营,只要不在加入别方阵营时做出有违道德事情就好了。所以她身边的所谓亲韩派议员都不是固定的,分分合合,来来往往,全由对方的个人意志来决定。
她不会强迫对方,政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身不由己,如果她不能对身边的人有足够的理解的话,她也不能一步一步逐渐走到今天。当然,她与现任党首的矛盾也是十分严重,万一他发起“屠杀亲韩派”的党内斗争,足以动摇整个在野党的根基。
在顾安宁看来,韩槿华处理事情,尤其是党派斗争和党内斗争的时候,她一定会遵循一个原则,在与执政党斗争,抗争执政党的一些举措的时候,她会充分的行使自己的议政权,如果执政党能够提出有利于国家发展和国民生活的议案,哪怕会让自己的个人权益受到损害,她也一定会做出让步和一定的妥协。
在处理党内斗争的时候,如果对方是与自己不和的人,但从整个党派的全局角度上来看,他需要自己的帮助,需要自己为了党派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