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进来了,换掉了厚重的防护服,这位已经五十多岁的华夏国治疗传染病和突发流感领域著名的女医生,显得慈眉善目的,前额高高的,显示着她的智慧。
顾安宁对她的到来很是意外,但是也还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在这医疗队里,同属一国总是会有一种归属感,她们之间相互也是很有交流的。
“杨大夫,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顾安宁招呼她坐下,问道。
“是有一些事情,否则现在外面是这样的局势,我一定忙得连门都不出。”
“在传染病治疗这方面,您是专家,您能不能给我提些意见,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在我们的干预之下,总是有哪里不太一样,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一件事情,我们这样一路干预下来到底还有哪里不对?”顾安宁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错了,会让事情逐步发展到这种地步,在解决掉一个问题之后,还会有无数无法解决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实在是让她觉得头疼。
“看你就是个心思重的,好端端的,起了这一嘴的泡,你呀,也别急,事情总会解决的,你解决不了的,再着急上火也没什么用,你具体和我说说吧,你到底在愁什么,我看你不只愁哪里出错,你还有愁别的。”
“我还能愁点什么呢?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惊骇于这里复杂的社会政治与自然环境,对于遍地都是病患的这片区域,实在是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我并不是从小生活在父母庇护之下的娇小姐,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和生命垂危的时刻,可对于这样的现状,当时我的内心是几乎绝望的。”
“我无法想象,在这样一片原本相比其他地方相对平缓的地方,也会因为种族的冲突,从而引发内战,在这样的情况下,各股势力混战,就是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却有世界上最可怕的瘟疫在这片区域大面积的而且集中的爆发,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当那些病患,他们在极度痛苦之中离开人世,他们的面容,尤其是他们的眼睛,那一双双不解的,痛苦的,不甘的眼睛,是我永远都不敢忘记的影像。”
“在这样的现实之下,我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用我所学的传统的医术,去解决现代医疗无法解决的问题,为此,我用这些病患的血液在实验室里做了无数次的病理实验,哪怕是再后来,偶然之间得到了药方,在之后的疗效确认的试验中,我也是反复的做实验,最后终于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