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去投稿了。
对的,投稿。这个特殊年代也就村里还算太平,外面的社会环境已经相当严峻了。社会环境束缚了苏文泽,很多想法都至少要到改革开放后才能施展了。
哪怕是投稿,苏文泽对选题也会再三小心,既要符合时代背景、又不能携带政治倾向、还不能跳脱出自己的年纪和身份。
对了!可以写儿童文学呀,不容易出错而且也符合自己的年龄背景。
特殊年代里盛行的都是主流文学,现在书店里卖的最好的是树人先生的《朝花夕拾》。但是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孩子显然是写不出符合年代口味的严肃文学的,倒不如写写儿童文学,也算有一定的受众群体的。
想到这,苏文泽从书包里掏出一沓泛黄的草纸,拿出笔来开始写画起来。
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讲台上的老师也不太关注到他。即便是看到他在写东西也无所谓,毕竟这下面坐着的学生就没几个是在认真听课的。
“现在高中停办了,考上初中就显得格外重要啊,能学就学啊,考初中没那么难的......”
讲台上,秃顶的语文老师正在高谈阔论。课本上的内容很少,语文课大多都是在听语文老师扯闲话,当然了,语文老师这么苦口婆心的说,也是为了孩子们好。
下午四点多学校就放学了。铃声一响,孩子们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苏文泽还在慢悠悠的收拾着书包跟饭盒,他的前桌朱明明就凑过来:“小泽,去不去摘桑果子啊,大塘前面的桑树挂果了”
大塘就是他们村前的那条河流,也算是他们这的一条大河了,横穿了好几个村连接了扁担河,跟着扁担河最终汇入长江。
“不去,现在桑果子都还是青的呢,酸不拉几的”,苏文泽背起小挎包作势往外走。
“现在不去摘后面就没了,我们不摘别的村的人也来摘,酸果子也好吃的啊”朱明明拽着苏文泽的包:“再说了,金萍萍也去跟我们一起摘呢”
金萍萍是隔壁村村支书家的女儿,比他和朱明明低一个年级。长的白白净净,笑起来还有一对小酒窝,是不少同校小男生的暗恋对象呢。
“她去就去呗,关我啥事,我不去”,苏文泽可不是原主那个喜欢凑热闹、喜欢跟所谓的“校花”玩的五年级小学生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金萍萍好看吗”朱明明拽着苏文泽的包不放:“那个程珍也去呢,程珍,你之前不是也说程珍好看吗”
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