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文泽在酒桌上跟严磊谈笑风生,另一边程珍却是趁着周学文空闲下来了,端着杯米酒走到周学文桌前。
“周老师,我——我是程珍,我——我终于见到您了”程珍两只大眼睛里泪汪汪的,语气也有些哽咽。
“哦哦程珍,珍丫头?我听文泽和桂兰经常提起你”,周学文有些不解:“孩子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周老师,我是特地前来感谢您,谢谢您对我初中四年学业的资助。没有您,我可能早在初一就辍学了;没有您的支持和鼓励,我不可能读完初中、更不可能考上大学。真的谢谢您,谢谢您!周老师”
程珍的眼泪在大大的眼眶里打着转儿,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呃——孩子,我有些没明白,我对你初中学业的资助?呃,你指的是——”周学文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么呢。
“周老师,我就是您之前资助的那名女学生呀,我是文泽的同乡,您在1973年冬天开始资助我上学,您每年资助我二十元的学费,逢年过节还给我些零花钱,四年共计金额82块六。还给我寄了很多书,寄了每期的《青年文学》......”
程珍话还没说完,周学文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了。
“等等,等等孩子,我给你每年二十元的学费?我还给你寄《青年文学》?”周学文一脸不可思议。
“是呀,您是周学文周老师对不对,您之前在沪市文化馆当编辑。”程珍点点头笃定道。
“我确实是周学文,我也确实之前是沪市的编辑。但是孩子,我没资助过什么女学生上学呀,更别提寄书了。这么说吧,在桂兰跟我提起你之前,我都不知道程珍是谁。”
周学文一脸“你搞错了吧”的表情。
程珍一脸呆滞:“您,您没有资助过学生上学?那——那我上学的钱是哪儿来的,文泽哥跟我说是沪市的周学文编辑给我的呀?您还给我写过信,文泽哥亲自带给我的——”
“那你这得问文泽了,我确实是没资助过什么学生上学,我也从没给你写过信。”
周学文心里纳闷:文泽这小子搞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资助过程珍了,文泽干嘛好好的往我脸上贴金呢?
“那八十块钱是文泽这小子自己出的吧”周学文小声嘟囔着。
程珍听到这话,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
院子里,苏文泽和严磊坐在一桌,不知在讨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