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头在唤她了。沈秀便先记下这家绣庄的位置,继续跟着杨氏往前走。
杨氏要去的是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姓秦,这秦老板的祖上是卫家村人,所以对卫家村的人一直多有照顾,杨氏织好的粗布在他这里能比别处多给几文钱。
当下杨氏进了店里,秦老板便过来招呼道:“大娘来了。”又看了沈秀一眼,“这位就是卫宴新娶的媳妇吧!”
沈秀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只好大大方方地一笑。
杨氏替她说道:“秦老板猜得没错,这就是我那老二媳妇。老二媳妇,快叫秦叔。”
沈秀便喊了声秦叔。
秦老板答应了一声,他是知道卫宴冲喜的事的。之前还有些替卫宴惋惜,那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年,以后若是中了秀才,只怕多的是人想要与他结亲。如果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与县城里的大户人家结亲。如今却因为冲喜,稀里糊涂娶了个乡下女子。
可今日秦老板见到沈秀以后,却觉得对方身上没有一丝乡下女子的忸怩胆怯,反倒落落大方得很。
看来卫宴的妻运也不算太差。
秦老板的这番心理活动只在转瞬之间,很快就把伙计叫来,待伙计量完尺寸,算好价格,便客气地邀请杨氏到家里坐坐。
杨氏忙摆摆手:“我们还要到老二那里去看看,大兄弟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秦老板也不勉强,亲自送他们出了店铺。
“娘,这秦叔与我们家有亲戚关系吗?”沈秀想不明白这杂货店的老板怎么待她们这么客气。
杨氏与有荣焉道:“他待咱们客气,是因为老二的缘故。你才过门不久,娘还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想当年老二刚去私塾读书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十来岁,有次和同窗结伴在城里逛街,正好有个算命先生在街上摆摊,那算命先生看见老二和几个同窗过来,谁也不指,单指他一人,说他命带贵气,将来是出将入相之命。”
“后来这事都传开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算命先生就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李铁嘴,看相看得最准。你秦叔最信这李铁嘴的话,从那以后便对咱家的人越发客气。还有书院的夫子,从那以后也对老二另眼相待。”
沈秀听得似信非信,不由问道:“那这李铁嘴有没有提过相公之前重病的事呢?”
如果他连这个也能算出来,那沈秀便真的信了。
杨氏道:“我听老二说过,他好似提过那么一嘴,说是过了十七岁那个关卡,以后便能顺顺利利。可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