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端着水进来时,母子两个已经说完了正事。
杨氏拿起包袱,“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卫宴站起来送她们出去,“这些天酒楼生意不错,我可能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回去。”
“做事要紧,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杨氏不放心儿子,细细叮嘱了几句,“回来的时候也别乱花钱,那些点心吃食什么的,娘都不稀罕。”
卫宴一一点头,“我知道了,娘也要保重身体。”
沈秀在她们母子间插不上嘴,便只听着,忽然觉得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卫宴的目光。
那目光里多了些探究之意,似是想不到她变得如此识趣。
沈秀对着卫宴笑了笑,她知道对方心细,可人都是会变的,只要她朝好的那一面发展,别人就算有疑惑也会觉得这是好事。
她带着笑与卫宴作别:“相公,那我和娘就先走了。”
杨氏也开口道:“老二,我们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卫宴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回到了酒楼。
这一路回去不用背粗布,比来时要轻松得多。
沈秀这次去县城,虽没有买到心仪的绣花针,可起码多了绣庄这个生钱的路子。
刘掌柜说荷包和手帕都是五文钱,可能是指普通的荷包和手帕。如果她的绣活够好,可能会多卖些钱。
即便这条路也不行,那就去山里试试运气,如果能挖到名贵的草药,就能攒够布料钱了。
沈秀这么一想,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娘,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杨氏心里惦记着儿子,听到沈秀说话,也是心不在焉:“什么事?”
“我明天要到里长娘子家一趟。”沈秀斟酌着言辞道,“里长娘子想让我给翠妮做几件绣花衣裳。”
“你说什么?”杨氏起先没听明白,“你给谁做衣裳?”
“翠妮看见了我衣裳上的如意纹,便想让我帮她也在衣裳上绣些花纹。”沈秀便又说了一遍,“里长娘子还说会给我工钱。”
她说到工钱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似是提醒她们之前的那个赌约。
杨氏很快就明白了,“一件衣裳的工钱能有多少,我才不稀罕。不过里长娘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可仔细着些,别把衣裳给人家绣坏了。”
沈秀就知道她是答应了,“我理会的,肯定不会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