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你去看看?”徐嫂子闲闲打了个哈欠,吩咐红杏去开门。
不一会儿,红杏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客人。
徐嫂子看着眼前的客人,抿唇笑道:“这可真是稀客。”
沈秀顾不得与她寒暄,“徐嫂子,有件事我得求你帮忙。”
“这么说,如意绣坊那边扣了一个叫槐花的姑娘?”徐嫂子纳闷道,“这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秀不想浪费时间,简单解释道:“我所用的蚕丝绣线都是她帮我染的,贾老板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件事,便拿她来要挟我。可我不想背叛绣庄,所以就想把她找出来。”
“这忙我倒可以帮。”徐嫂子随即吩咐红杏,“你去衙门把相公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红杏去后,徐嫂子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指甲问道:“我男人虽是捕头,可如意绣坊那边是有靠山的。如今我大张旗鼓地站在你这边,将来必定是要得罪对方的。”
沈秀不等她往下说,便道:“明年县令夫人过生辰的时候,我一定绣一幅更好的绣品。”
徐嫂子笑了笑道:“明年是明年的事。总之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对了。”
沈秀知道徐嫂子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这个欠下的人情迟早得还,而且将来她指不定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可是她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借助对方的力量尽快把槐花找出来。
在槐花找到之前,沈秀也没闲着,派留孩到文华书院送了封信。
半个时辰后,卫宴便匆匆赶回来了。
“阿秀,出什么事了?”
沈秀已经准备好了纸笔,连墨都研好了。
“相公,事情紧急,我来不及跟你细说,你先帮我写一张状纸。”
状纸,卫宴看着眼前的纸笔道:“你要状告何人?”
沈秀道:“这件事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声和我们绣庄的将来,等我有空的时候再跟你说原委,你现在还是先帮我写状纸吧!”
她之所以知道卫宴会写状纸,还是从杨氏口中知道的。
卫宴确实会写状纸,他经常帮书肆抄写书籍,而书肆经常帮人代写状纸,卫宴看得多了,也就把状纸流行的文本记了下来。
当下他按着沈秀所说,一挥而就写完一篇状纸。
沈秀小心地把它拿起来,只见卫宴写的并不是他惯用的簪花小楷,而是她曾绣过的瘦金体。
“相公,你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