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只有在遇到人命案时,才会想着报官,像是被人毁掉名声的这种事,一般很少有人报官。
这次要不是如意绣坊逼得太狠,沈秀也不会想着报官。她当时没想太多,如今听槐花这么一说,才明白这案子确实太过普通,左县令大可把这案子移交给低级的官吏。
沈秀便细想了一下左县令说过的话,这么小的一个案子能得左县令审理,多半是因为卫宴写的那张状纸。
那张状纸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用了瘦金体。
莫不成这左县令喜欢瘦金体?
沈秀猜得没错,左县令确实对瘦金体这样的字体情有独钟,这在书院并不是什么秘密。
有人甚至为了明年的县试,练了足足一年多的瘦金体。
所以卫宴才会在写状纸时,特意用了瘦金体。
卫宴在书院的时候还在想着沈秀报官的这件事,所以傍晚的时候又找李夫子请了一个晚上的假。
沈秀和槐花抱着史书回来的时候,卫宴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沈秀知道他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担心自己,便把案件的起因和中间的过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给了他。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的状纸,要不是相公你写的瘦金体,只怕左县令还不会接我们的案子呢!”
卫宴便笑了笑:“能用得上便好。”
夫妻两人说话的时候,槐花早就躲到了一边。
她自从未婚夫死后,便对男子有了种抵触心理,后面即便知道了未婚夫不是自己克死的,但仍然躲着男子,尤其是青年男子。
沈秀叹道:“槐花姐真是可怜。好在如今左县令帮她洗清了名声,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卫宴道:“相比槐花,我倒更担心你一些。那如意绣坊这次没有得逞,只怕日后又会生出什么样的诡计。”
沈秀道:“本来我还只有一点头绪。不过如意绣坊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后,我倒当真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沈秀笑道:“现在可不能说。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沈秀先后送走卫宴和槐花,便来了绣庄。
绣庄的刘掌柜也已经听说了她报官的事,因为并不清楚如意绣坊在背后所做的事,所以刘掌柜话里话外的意思,未免觉得她有些多管闲事。
沈秀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东家来了没有,她有事要和东家商议。
静室内,蕙娘端起茶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