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笑了笑道:“也许不用等那么久,我看沈娘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沈秀并不是胸有成竹,而是沉浸在研究纳纱绣的技法中,完全没留意到外界的情况。
直到她绣完手里的那一幅纱帐,才听说了如意绣坊生意红火的事。
如意绣坊生意红火的事,出乎了沈秀的意料。
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如意绣坊迟早要把绣庄挤垮,那自己的计策也就没有了施展的机会。
不行,她一定得想到办法把这一局扳回来。
不过沈秀还没想到办法,有天就被徐嫂子请去了。
徐嫂子半躺在软榻上,由红杏给她捶着腿。
“你不知道,这几天可把我折腾坏了。”徐嫂子一边剥着炒好的栗子一边道,“夫人这几天脾气特别古怪,突然想起了前两年我送她的一篓栗子。
天知道,这栗子是乡下的一个庄户送来的,当初是为了求我们给他办事。
如今为了找这庄户,我派去的人几乎跑断了腿,才终于在乡下找到他家。
幸好他家今年还算富裕,留了好些栗子,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去哪找这栗子。”
徐嫂子边吃栗子边说,“还别说,这庄户家的栗子确实又大又甜,难怪夫人一直念念不忘。”
徐嫂子说的夫人自然是县令夫人了。
沈秀听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
她记得自己店里曾有一个店员,有段时间她的脾气变化特别大,胃口也和从前不一样。后来没过多久,她便传出了怀孕的消息。
沈秀也是从那以后知道,孕妇在怀孕初期会有种种的征兆。
如今县令夫人脾气古怪,难保不是怀孕了。
可是如今却并未传来县令夫人有孕的消息,那就说明是月份太浅,所以暂时还诊不出脉来。
她刚想到这里,便听徐嫂子道,“阿秀,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秀忙回神道:“没想什么,就是听嫂子说到栗子,想起一件旧事。”
“什么旧事,我看你是眼馋了。”徐嫂子吩咐红杏道,“等阿秀走时,给她包上一些栗子,免得她害馋病。”
沈秀只好笑笑,没有说话。
徐嫂子接着道:“我找你来,也不是为别的事。上次你拜托我找的那个槐花,我听说了她的事,那姑娘倒也可怜,无端被陷害成了扫把星。如今我有意想为我家男人纳个良妾,你觉得那个槐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