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这个秘密。
卫宴不知道沈秀为何对陶思谦如此抗拒,但他在小事上并不愿意与沈秀起争执,便温和地说道:“好,那就听你的。以后我不去陶家就是了。”
“那就好。”沈秀轻轻褪去卫宴的鞋袜,好让大夫来了以后看清伤势。
半个时辰后,大夫姗姗来迟。
一番问诊后,大夫道:“不妨事,我开个方子,外敷一下就好了。”
沈秀问道:“那要多久才能好?”
大夫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虽不严重,但也得卧床休息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竟然要这么久。
沈秀把大夫送出门,回来的时候,就见卫宴已经从床头摸了本书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雪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子里,让屋子显得没那么黑暗,但仍不是很明亮。
沈秀点了根蜡烛,放到卫宴近旁。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好一会儿,卫宴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握了握她的手,“大夫不是说没事了吗?”
他以为沈秀是在担心自己。哪知道对方忽然朝他笑了笑。
“相公,我觉得你把脚扭了,倒也是件好事。”
卫宴道:“为何这么说?”
沈秀道:“自从我们来了府城后,你每天都要去孟老先生那里。一天时间也不肯浪费。现下好了,你把脚扭了,就不用再去孟老先生那里了。也可以陪着我了。”
卫宴笑道:“你这话说差了。自从我们来了府城后,你有哪一天是待在家里的。娘子你为了生计如此奔波,你说为夫敢不努力吗?”
沈秀掩口笑道:“算我没说。”顿了顿道,“我想找范掌柜告几天假,好好地陪陪你。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卫宴打量了她一眼,问道:“你们绣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能让你抽出时间来陪我,估计不是小问题。”
“相公,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啊!”沈秀笑道,“就比如现在,比如你装糊涂一点,也能显得我对你情深意重啊!”
卫宴笑道:“那我现在装糊涂,还算不算晚?”
说笑归说笑,等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卫宴便问道:“你对绣坊这么上心,这次为何要在家歇几天?”
沈秀道:“当然是引蛇出洞了。我觉得我在绣坊的话,幕后主使可能会顾忌我一些,不敢有所动作。所以我想在家歇几天,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