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孩在客栈干了几天杂活,便摸清了姓秦的商人,也就是秦友贵的日常作息。
秦友贵的生活很规律,每天辰时起床,用过早饭后就在自己房间看账本。中午会午休半个时辰,等午休醒来,便去自己的货栈处理生意上的琐事。
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秦友贵会回来得很早。
这期间,来找秦友贵的人并不多,所以留孩对每一个来找秦友贵的人都有印象。
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来找过秦友贵两次,每次两人都是关紧门窗在房间里密谈。
留孩有一次大着胆子在外面偷听,只听到“蚕丝”两个字。
沈秀听到蚕丝两个字,神情有了微微的变化,“你确定是这两个字?”
留孩肯定地点点头:“我没有听错,确实是这两个字。”
沈秀沉吟不语,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这蚕丝绣线的确是有问题的。
“对了,那个中年男子你可认得?”
留孩想了想道:“不认识。”
沈秀本以为这个中年男子会是霓裳绣坊的张掌柜,可是留孩见过张掌柜,不会不认识他。
那这个男人是谁?
沈秀忽然想到一个人,“你可见过霓裳绣坊的东家,那位古老爷?”
留孩摇头道:“没见过。那位古老爷很少去霓裳绣坊。不过我知道他家在哪。”
沈秀没有让留孩去特意认人,就算那中年男子不是古老爷,也是霓裳绣坊的人。她的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让留孩去办。
“秦友贵那边不用再盯着了。我现在另外有事让你做。你先替我跑一趟县城,把这蚕丝绣线交给一个人。”
沈秀一再嘱咐留孩,让他在得到答复后,一定要尽快返回府城。
留孩去后,沈秀觉得没有在家歇息的必要了,便回到了绣坊。
绣坊依旧是人来人往,看上去生意不错。
沈秀刚与谭绣娘说了几句话,范光祖从楼下跑了上来,即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掩不住他脸上的喜色,“沈娘子,楼下来了位贵客。你快跟我一起去迎接贵客。”
“什么贵客?”沈秀站起来问道。
范光祖道:“知府夫人来了,还有她的儿媳少夫人也来了。”
雅间内,顾夫人端起伙计奉上来的热茶,浅浅喝了一口,便朝自己的儿媳沈氏道:“你也见过沈绣娘的双面绣,绣技不用说,难得的是这双面绣的技艺比起苏绣的名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