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心神不宁。
周婉儿烦躁道:“没什么。”可没等翠纤再问,她就主动道:“翠纤,你说一个女子毁容后,她的夫君还会对她不离不弃吗?”
“我觉得难。”翠纤道:“男人都看重女子的容貌,要是女子毁了容,多半是要被休弃的,即便休弃不了,那也会被抛到一边去的。”
周婉儿喃喃道:“我觉得也是。”
可她想到卫宴,万一对方是个例外呢?
既然这样,与其让对方毁容,还不如一了百了。
周婉儿咬着唇,知道自己一旦下了这个决心,以后手里就要沾上鲜血了。
可她也没办法,要想逃避与叶家的婚事,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省城的青年才俊是不少,可不是已经定亲就是已经成亲,剩下的那几个,还不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
当然最重要的是,也入不了她爹的眼。
只要卫宴失去了原配,她爹肯定不会那么快逼着她嫁到叶家去的。
周婉儿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几条人命,只想到这事带来的好处。
这样想着,她心里果然好了许多,便吩咐翠纤把她的奶娘叫来。
那一天,翠纤亲眼看着奶娘急匆匆而来,又急匆匆而去。
翠纤纳闷无比,却又不敢问,只是在收拾首饰时,发现姑娘装金银锞子的那个匣子变轻了许多。
她想到急匆匆而去的奶娘,猜到姑娘是把积攒好几年的金银给了奶娘。
可她给奶娘那么多金银是为什么呢?
那一晚,翠纤想着这个问题,都没有睡好。
而周婉儿同样也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的时候,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清晰可见,而因为她的皮肤白皙,这两个黑眼圈就更加显眼。
翠纤给她梳妆的时候,周婉儿还在想着昨晚梦到的那些人。
想起那些可怕的画面,她身子不由一哆嗦,正在给她梳头的翠纤没有提防,便扯断了她的一根头发。
周婉儿只觉头皮那里一阵刺痛,加上没有睡好心情烦躁,便把翠纤训斥了一顿。
其他丫鬟听在耳中,都知道姑娘今日心情不好,因此做事的时候也尽量小心一些。
可因着周婉儿心不在焉,丫鬟刚给她盛了一碗热汤,她端起来就喝,舌头一下子就被烫着了。
这么一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而周婉儿这边频频出差错的时候,沈秀则美美地对着镜子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