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陶思谦的神色,等卫宴过来后,他便低声道:“那位陶兄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是不是因为名次不太理想?”
卫宴不想背后议论人,只是淡淡一笑:“也许吧!”
“其实这种事,最好想开一些。”沈士奇道:“像我,本来对这次的解元很有执念,但是后来觉得亚元也不错,总比落榜的好。”
卫宴并不意外,沈士奇的性情本来就比较豁达,能如此想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就有人过来起哄,让解元和亚元分别说说此次考试的心得。
卫宴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可是被众人围着,也只好说了几句做文章的心得。
众人围着卫宴和沈士奇讨论学问的时候,陶思谦给自己斟了杯酒,看上去格外落寞。
后面的聚会,卫宴和沈士奇一直被人围着,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等聚会将散的时候,卫宴没看到陶思谦的身影,一问人,才知道对方有事先走了。
“你这位同乡,心量可不够大啊!”沈士奇多喝了几杯酒,言语之间便没了诸多顾忌。
卫宴道:“他年少成名,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如今乍然失意,也难怪他心里不好受。”
陶思谦在府城,可是被好多人看做解元的人选,如今却只考了第十一名,也难怪他有些失意。
卫宴很能理解陶思谦的心情,便替他说了几句话。
此时的陶思谦,却在从酒楼出来以后找了个小酒馆。
他赴诗会的时候,没带什么随从,来了小酒馆以后,便直接要了一壶酒和几道下酒菜。
小酒馆的老板不在,年轻的老板娘看他生得俊俏,便亲自过来招呼,又是烫酒,又是端菜。
陶思谦本想着借酒浇愁,哪知道这老板娘不识趣,三番两次地过来献殷勤,他脸上便有了几分恼色。
还不等他发作,老板娘已主动问道:“公子是来赴乡试的考生吧?”
陶思谦听到乡试二字,便有些泄气,闷声道:“是又怎样?”
老板娘笑道:“我一猜就是,公子浑身的书卷气,一看就是考生。如今榜单已经出来,看公子的神色,应该是榜上有名吧!”
“你怎么知道?”陶思谦看了她一眼,“我一个在这里借酒浇愁,难道不像是落榜的样子吗?”
老板娘给他斟了杯酒,“公子的神色虽然不大好看,可是却与落榜的考生完全不同。那些落榜的考生,我见得多了,所以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