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在诗会上喝了不少酒,等走出酒楼经风一吹,整个人脚步便有些踉跄。
还好阿壮跟着他一起来了,当即上前扶住了卫宴。
沈士奇喝得也不少,不过他有经验,事先喝了碗醒酒汤,因此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还有精神和其他考生一一告别。
阿壮扶着卫宴走出去没有多久,就遇到了陶思谦。
陶思谦看见卫宴,当下就邀请他同去小酒馆再坐一会儿。
卫宴吹了会儿凉风,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不过他今日喝的酒实在不少,因此婉言谢绝了陶思谦的邀请。
陶思谦落寞道:“我就知道卫兄不肯赏脸。既然今日卫兄有事,那明日我做东,我们两个聚一聚如何,卫兄要是再拒绝,那就是看不起我。”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卫宴自然不好再拒绝,于是两人就约定好,明日在陶思谦所说的那家小酒馆不见不散。
卫宴在席间被人劝着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又吹了冷风,因此回到宅院没多久就觉胃里不舒服。
如果沈秀在身边,这个时候一定忙前忙后张罗着让他喝醒酒汤。
卫宴正在想念沈秀,小师叔端着碗汤走了进来。
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充足,卫宴又不舒服,因此没怎么留意小师叔的脸色。
倒是小师叔自己,因为不好意思,手都有些发颤。
她还没走到床前,卫宴已经起身坐了起来。
小师叔定定神,才道:“这是我熬的醒酒汤,以前我师父喝醉,都是喝这葛根汤。”
小师叔跟着师父习武的同时,也学过药理,因此既会配金疮药,也会熬醒酒汤。
卫宴很客气地接过醒酒汤,却不急着喝,而是说起明日要赴陶思谦的约。
“不知道小师叔明日有没有事情?”
小师叔道:“我在这宅子里,也没什么要事做。卫相公有事,直说便是。”
卫宴沉吟道:“我总觉得陶思谦这次请我赴约,似乎没那么简单。”
“既然卫相公觉得这位陶公子不怀好意,那直接拒绝了他便是。”小师叔道。
卫宴摇头道:“没那么简单。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熟人,如果拒绝赴约,很容易让别人多想,以为我这个解元看不起昔日的朋友。”
小师叔没想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简单,看来中了解元,也不一定都是好事,起码还要顾虑别人的感受,不然就会被人扣上一顶大帽子。
卫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