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房掌柜再回来时,便表现的战战兢兢,心事重重,过后更是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罗恭给自己倒了杯果酒,“这房掌柜看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有我这个驸马坐镇,这百绣阁以后肯定不敢找你麻烦的。”
沈秀却没有罗恭这么自信,总觉得房掌柜表现出来的样子有些奇怪,战战兢兢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会心事重重。
她直觉百绣阁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只要对方肯安分守己,她就无意探究百绣阁的秘密。
从酒楼出来,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罗恭根本没将这点小雨放在心上,骑着马就走了。
沈秀一个人坐马车回到了石桥胡同这边,刚进家门,柔娘就打着伞迎了上来。
“相公回来了吗?”沈秀随口问道。
柔娘道:“老爷早就回来了,如今正在书房。”
翰林院那边的生活清闲得很,卫宴往往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家里。沈士奇前几日已经搬走,沈秀又忙着绣坊的事,卫宴便一个人在书房打发时间。
沈秀过去的时候,卫宴正在练字。
她不想打扰对方练字,便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挽起袖子,亲自给对方磨墨。
卫宴写完一整张小字,方才放下笔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沈秀道:“今日请百绣阁的掌柜吃饭,所以回来的早点。”
她一边说话,一边拨弄着笔筒里的几支湖笔,“相公今日怎么想起练字了?”
卫宴道:“自从考完殿试后,我已经好长时间不动笔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以后写起字来要生疏不少了。”
翰林院那边实在是太清闲了,清闲到连笔都不用动,每天只需要整理些史料就行。
沈秀笑道:“看来相公在翰林院的日子过得不错,连笔都不用动。”
卫宴道:“我倒宁愿日子忙碌一些,也不愿意在翰林院整天喝茶聊天。”
事实上,卫宴在翰林院的日子能过得这么平静,还得归功于建元帝之前下的决心。
在琼林宴过后,建元帝就下旨令大皇子就藩,而且限期半个月动身。
这个决定直接让大皇子措手不及,即便听说了卫宴写了篇赞成他就藩的文章,可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为难对方。
而大皇子没有精力找卫宴的麻烦,陶思谦又忙着朝考,朝考过后又忙着打听消息,因此卫宴这半个月便过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