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这么个不安分的姐妹
。”武玥嘟哝着。
陆藕笑了笑没有多言,眼底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燕七仰起头来,透过顶上的芭蕉叶去看这小岛上方的天空,她想起了张婶,那只鹰,那只尚未腾入九霄就被人射死的鹰,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过往,想起了那个人。
没有烦恼的自由是孤独的。
是出世孤独更难捱,还是入世烦恼更难当?
燕七暂时没有答案。
待所有受邀宾客到齐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一大群人闹哄哄地挤进正厅去给礼亲王行礼贺寿,而后集体移步摆宴用的大宴客厅,按男女分东西两边入座,果有宫中乐署的伎人演奏喜庆的开宴乐,一支曲罢,众人齐齐起立举杯,再次高声为正座上的礼亲王爷献上大寿贺词,而后宾主共饮一杯,宴席正式开始,各色佳肴美酒流水般地摆上了桌,乐舞再起,觥筹交错,笑语欢声,身着彩衣的王府侍女穿花蝴蝶般地在席间穿梭往来,满座的权贵显要、达公名媛,济济一堂珠光宝气,天下间最奢豪最富贵的景象全集于此时了。
餐桌上永恒不变的主题是套关系拉近乎。
连燕七都被人关照过了,回答了几个关于她皮肤是怎么保养的问题,和人讨论了几回如何减肥的妙法,甚至还有人悄悄来问她燕子恪平日有什么喜好的,一顿饭下来,肚子还饿着五分之四。
按照惯常的套路,用完宴就该去听戏了,大人们的娱乐项目真是少得可怜,所喜这次来的客人太多,看戏的座席恐盛不下,孩子们因而可以不必先陪着听上几出,直接就被主人家请去花园玩耍了。
“谁玩投壶?”有人在那边叫。
“藏钩的!有没有人玩藏钩!这边来这边来!”另一边也有人在招揽。
“行酒令了嘿!这边行酒令喽!”
“击鼓传花!击鼓传花!我想玩击鼓传花!”
一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让燕七仿佛回到小学时代,课间时满操场听见人喊“谁玩跳皮筋”、“有没有想丢沙包的”、“站住不许动”之类的声音。
年轻人们听见这一片喊,立时呼朋引伴地分出了阵营,只管去寻自己喜欢的娱乐方式,礼亲王这别苑的花园大得很,天然美景里处处夹着可供人休闲玩耍的敞轩阔厅,又有礼亲王府年轻的小辈们在其中招待导引,气氛登时便火热了起来。
正经用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吃不饱肚子、更没法尽兴饮酒的,全指着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