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阵地,狂吼声由四周的观众席上袭卷直下,连地皮上的尘沙都似乎被掀了起来,仲夏略显燥热的风让人心情更为浮躁,几个锦绣兵恨不能举起金刚伞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在伞下。他们的队长和副队长夫夫仍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再之后是两个炮,两个马没有着急,小跑着跟在所有人的最后面。
“我已经做好被打骨折的准备了。”兵甲边跑边悲观地道。
“我跟你说,不是我吓唬你,前一阵子马大人家请宴,鲁家四兄弟也去了,后来一帮子人在那儿喝酒打赌,我他娘的亲眼看见那哥儿四个中的一个轻轻松松地就把一根生铁棍给掰弯了!”兵乙咂着嘴摇着头,“你想,这要是人大腿落他手里,嘎叭一声儿……”
“——别他娘的说了!我尿都快吓出来了!”兵甲手一哆嗦金刚伞险些掉了。
“真的哎!我在兰亭队有个熟人,上一场他们跟雅峰打,说队里的车碰上了鲁氏四兄弟中的一个,一拳就给怼得吐了血,现在还在床上趴着下不来地呢!”兵丙语气发寒地道。
“我日我日我日——这特娘的到底是人还是兽啊!”几个兵倒吸冷气。
“哥儿几个自求多福吧。”兵丁忧郁地道,“这场比赛结束时我们这些人不知道谁才能好生生地走下场去,谁又将是被担架抬下去的那个……”
“闭嘴!”
“快滚!”
“少说丧气话!”
战战兢兢地,队伍很快冲到了雅峰的阵地前,四个兵有志一同地放慢了速度,眼睁睁地目送他们的队长副队长以大无畏的精神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接着是大无畏的柯无苦,再接着是全队最爷们儿的燕安安,这位临进城门前还转回头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勇敢点啊,我在里头等你们!”
……勇敢点……是说说就行的事吗?!四兵现在只想跪下来害怕得抱头痛哭,耳里听见又有人说了一声:“走。”抬眼一看是萧宸,萧宸现在是队里的兵担当,似乎不好意思甩开他们几个先行进入,于是就在旁边耿直地看着他们,眼睛里全是“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
“走走走!”
“拼了拼了!”
“紫阳队我们都干趴下了,还能怕他们!”
“说不准他们块头太大冲着冲着就把自己腿压断了呢!”
四兵相互打着气,跟着萧宸进入了雅峰队的阵地。
“加把劲儿!勇敢点!”燕四少爷在后头挥拳,他和另一马要守在城门外,防止被雅峰队的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