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舆图,然而每一建筑的样式、细节,却无法窥得全貌。”
“对啊,总不能挨家挨户地敲门进去参观人家的家里,所以你们想了什么好法子?”
“神杉。”
“哎唷,你们可真大胆,玄昊没有打你们的小报告吗?”
“他爬得比谁都欢。”
国树神杉,参天而立,天朝律定,擅攀神杉者以罪论处。
每日里眼中所见的那些古老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杉,原来早已悄悄地留下了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中二少年的印迹。
“好想爬。”燕七不无羡慕,上辈子说来也是爬过不少树了,唯独没有爬过神杉,真是爬生一大遗憾。
“可夜里爬是看不见景的,白天爬会被人发现,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燕七敏而好学。
“夜里爬上去,在树冠上伪装起来,白天一直留在树上,再至夜间时再爬下来。”燕子恪传授经验。
燕七也是想给她大伯跪,一整个白天待在树上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瞅着树下附近无人时才敢动一动换换姿势,这得是多大的耐心耐力和意志啊。
“没有种神杉之处便登高楼,无高楼处便搭起高高的木架坐在上面画,”燕子恪说着这段往事,语气里带着怀念的浅笑,“就这么一点一点拼凑起来,慢慢地汇成一整幅巨画。”
“太牛叉了。”燕七赞美。
“牛叉?”燕子恪不忘随时汲取新知识。
“厉害的意思。后来这幅画完成了吗?”燕七问。
“并没有。”说至此处,燕子恪言语间的浅淡笑意敛去,声音愈发地轻,“然而,我却跟着流徵将京中大部分建筑宅院的结构布局记在了脑里。”
燕七终于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他知道那座孤岛,他可以收取写有怨念的河灯。
他有以字识人的能力,能根据河灯上的字体和被诅咒人的名字推出写灯人的大致范围。
他是官,平日出入各种聚宴,只要留心观察人际关系和圈子构成,轻而易举便能找出写灯人。
他会模仿别人的笔迹,分毫不差,以假乱真。
他会驯鹦鹉,教它们说话,教它们行为,教它们如何为人传言传信。
现在关键的一环有了答案——他是怎么知道写灯人住在哪一处院子,从而让鹦鹉联系到了写灯人。
“流徵画全京纵览图时,是测过比例尺的。”燕子恪进一步寻找揭破自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