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站在阳光里,却显得异常冰冷。
她精致的凤眸溢出森冷的光,就像原野上狼,眼中只有残忍的猩红,“你想怎样?”
“你也恨国公府不是吗?我可以帮你。”他的脸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表情,没有极度的爱恨离愁,平静得宛若不起波澜的湖面,教人看不清猜不透他真实的内心。
她盯着他俊彦的面庞,心一点一滴的沉淀下来。
是啊,恨!如何能不恨!国公府!国公爷!叶赫!叶杏!乃至国公府所有人!母亲的人皮,哥哥的双腿,她的一生!她恨不能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让他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她没用,她报不了仇,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要国公府任何一个人动动手指头,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般杀了她。
袖中五指蜷握,恨不能现下就撕碎了那些人的容脸。
叶贞深吸一口气抬头,“你如何能帮我?”
墨轩冷颜轻笑,“国公府所应忌讳的人都在那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顺着他的视线,她知道那是皇宫的方向。指尖抚上残破的面颊,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颤了颤,一下子跌坐在栏杆处,“如今这张脸,还能进去吗?”
何况宫中有叶杏,她若知道自己又回到宫里,会放过自己吗?
她决不能死!她还要笑着看他们每个人哭!看他们每个人的下场。
“掖庭是个好地方,若你够聪明,知道该如何隐藏自己。”墨轩坐在她的身侧,面上漾开阳光般清浅的光,唯独阴凉的眼底,反倒落下一排阴郁的剪影。
不多时,一名年约三十开外的男子缓步而来,声音略显尖细,“主子,您要的东西。”
他半低着头,叶贞没能看清他的脸。
男子奉上白色小瓷瓶,躬身退下,显然对墨轩十分恭敬。
“给你。”他把瓷瓶递到叶贞跟前,“每日一丸,可堪白骨生肌,治好你脸上的伤。再则,时日长久便会逐渐改变你的容貌。伤愈那日,便是你复仇之时。”
叶贞扭头看他,晦暗不明的眼底,到底有怎样的心思?
她不说话,也不接手瓷瓶,只是定定的垂着羽睫,遮去眼底的精芒。
是,她是恨不能毁灭整个国公府,但她也不是傻子,可以任人利用。就算要复仇,她也不想为人利刃,受人摆布。只是,他手里还捏着哥哥的性命。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墨轩看出她的冷冽,嘴角扬起一抹无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