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腾然站起,面色怒而生威,“放肆!你这是说本宫的婢女可以为难你?还是暗指本宫与你嫌隙,故意陷害于你?”
“嫔妾不敢!”叶杏容色骤变,原本慢慢恢复了血色的面颊,此刻乍青乍白,难看到极点。整个人跪在当场,瑟瑟发抖而不能自持。
“不敢!”洛丹青冷哼,“本宫看你可是胆大包天!”
元春适时跪下,双目噙泪,单手捂着火辣辣的面颊哽咽道,“奴婢长日更随娘娘,从不曾使过这份心思。何况奴婢本就不认得叶美人,何苦心生戏耍,要去捉弄高高在上的小主?小主口口声声说是奴婢戏耍与你,试问小主可亲眼所见?”
叶贞面色青白,“虽、虽不得亲眼所见,但是你的声音分明就是……”
“人尚且有所相似,何况声音。小主也不知寻日里得罪了何人,却要将罪责推脱在奴婢身上。试问小主,到底是何人与你嫌隙才会如此恶毒戏耍,抑或是小主为了脱罪却要拿奴婢做垫背?”元春是谁,只要洛丹青使个神色便知晓其意思。
眼见着洛丹青要拿叶杏开刀,元春自然是要报这一个耳光的仇恨,忙不迭的落井下石,坐实了叶杏的不敬之罪。
说完,元春竟低低的呜咽着,叶杏霎时哑口无言。
未曾亲眼所见,但凭声音,着实是没人相信的。
如此一来,要怪就怪叶杏心太急,急着巴结洛丹青,也没查清事情的真相。如今是自己挖坑自己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还有何要说?”洛丹青居高冷睨。
叶杏如霜打的茄子,瘫坐在地,“嫔妾……嫔妾着实没有说谎。”蓦地,她突然指着梧桐道,“娘娘,嫔妾的婢女可以作证,嫔妾所言句句属实。”
“小主身边的婢女,想必跟着小主不少时日了吧?”元春掉过头,不冷不热的扯动唇角,“小主这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
“不、不不不!”叶杏慌乱的模样,让洛丹青的眼底表露出一丝嫌恶。她与叶蓉好歹是一父所生,怎的一个如此沉静一个如此莽撞,竟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莫怪叶蓉做了贵人,而叶杏不过是个美人。
只不过……
太锋利的石头,总归要磨一磨锐气才好。
洛丹青对着元春使了个眼色,元春会意的起身,一步一顿走到叶杏跟前,带着报复完毕的冷冽,“看样子小主新进宫,是不懂得宫中的规矩。贵妃娘娘仁慈,念及你乃鲁国公府的二小姐,也不欲与你纠缠。来人,带叶美人去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