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细细碎碎,如同蜡烛里哔哔啵啵崩落的光华。
叶贞早已回到华清宫,连月儿都惊诧,不知她是何时归来的。
叶贞不置一词,沉默的站在门口。
晨光落在眉目间,隐隐晕开一丝微凉的煞气。
深吸一口气,她自然知晓今日的宫闱,怕是已然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羽睫微扬,她突然有种冰冷的喜悦,叶蓉的容色怕是很难看吧!此事传到国公府,她那位所谓的慈父,应该会很讶异。
嫡女如何,进了宫便各凭本事。
这一刀插在国公府里,应该不浅。
彻夜间,叶美人夺宠侍寝之事传遍后宫。叶贞想着,大抵贵妃娘娘也该诧异,傲娇的国公府庶女,身份尚且卑微,竟不知用了怎样的手段,赢了国公府的嫡女。
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叶杏满身荣宠的离开乾元殿,风姿绰约,容貌绝丽,一颦一笑婉约多姿。还没有哪个新晋的妃嫔能入乾元殿侍寝,叶杏是第一个。
月儿望着宫门外行色匆匆的宫娥太监,一个个都等着巴结似的。不觉凝了眉,扭头看着叶贞,倒有几分愤愤不平,“都是些不长眼的东西。”
叶贞冷笑两声,“你道是天家富贵,殊不知已是风口浪尖。随他们去吧,左不过一场好戏,少了龙套自然乏味得紧。”
“姐姐为何不告诉我?直教月儿心头痒痒。”月儿嘟着嘴,昨儿个想了半晌,也没能猜出盒子里的物什。实在憋不住,还是缠着叶贞管答案。
叶贞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关了门窗道,“不过是一支巴掌大的白玉笛子,倒也没什么用处的,只是皇帝看着糟心罢了!”
月儿不解,“一支笛子,在这宫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何以皇上会改了主意召见叶美人侍寝?姐姐越说越糊涂,听得月儿也是云里雾里的。”
闻言,叶贞只好轻叹一声,“你道那是普通的物什,但在皇帝的眼里,却是浅显的威胁。你可知在这宫闱,独有一人手握玉笛,却攥着朝廷生杀?皇帝忌讳,才不会当即驳了叶美人,反倒忍了叶美人的大不敬。”
“何来的大不敬?左不过是唱了首曲子罢了,皇上不爱便是,谈不上大不敬。”月儿忙道,单纯的以为叶贞危言耸听。
唇角清浅冷笑,叶贞摇头,“你可知那首曲子足以让叶美人人头落地!”
月儿心惊,眸子瞪得豆大,“怎的如此严重?”
“帝君生母之事,岂容传唱!”叶贞眸色锐利而冰凉。这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