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儿身,该是怎样一副情景?
与她为敌,怕是不易对付的。
叶贞缓缓开口,“奴婢早前与兄长去山上采药,见着有猎人设下陷阱,却不是利刃利箭,左不过是一些废铁器。当时甚是奇怪,后来得之,这猎户诚然是个懈怠惫懒之人。他将铁器置于陷阱内,不是为了射杀猎物,须知一个陷阱最多只能杀死一个猎物。然他思虑却是甚为周到,铁器上有粘胶,能粘在猎物身上四下奔走而不跌落。”
“那铁器便如同绣花针般修长,等到雷雨之前,电闪雷鸣,不少猎物便生生被闪电劈死。更有甚者皮焦肉烂,被烧得不成样子。皆是因为猎户引了闪电,才有这样大面积的杀伤效果。如此一个陷阱便不止一头猎物,但凡路过陷阱的都无一幸免,岂非事半功倍?”
“奴婢当时便让风阴大人偷偷的将火油浇在慈宁宫的房顶,而后将绣花针以银丝穿起竖在顶上。因为绣花针极细小,故而不会惹人注意。待电闪雷鸣之际,便引来天火杂碎了屋顶。是而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天火烧了慈宁宫,却只顾着救火,奴婢便趁机让风阴大人撤走了绣花针。”
如此天衣无缝,想来便是洛云中也是始料不及的。绣花针,谁能在意小小的绣花针竟然有此威力?何况绣花针能避人耳目,极易隐藏,是故至始至终都不会被人发现。
“诚然是个不错的办法。”轩辕墨扯了扯唇角,而后挑眉看她,“这猎户委实了得。想来也绝非常人!”
闻言,叶贞的羽睫缓缓垂下,继而不语。
见她如此,轩辕墨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清浅道,“今夜随朕去盈国公府。”
叶贞的头骤然昂起,“皇上的意思是……”
她的面上忽然有稍许的慌乱,盈国公府门庭若市,想来鲁国公府也会前赴,那时叶惠征大抵也在。只是……唇瓣紧咬,叶贞凝了眉,没有开口。
叶惠征……这辈子她最怕的便是这个父亲!虽然鲜少见面,但每次见面她总会心跳加快,甚至于在他面前有种不敢大气不敢出的错觉,好似他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拆骨入腹。惯来叶惠征也都是用这种略带仇恨的眸子看她,一身的杀气凛然。
便是如今想起来,叶贞就有一种打心底发怵的感觉。
尤其想到叶惠征的眼神,她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
许是从小落下的心里阴影,又或者是天生相克的命数吧!她不惧鲁国公府任何人,唯独在叶惠征跟前,她如同犯了错的小女子,惊惧而不敢有丝毫的违拗。诚然是叶惠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