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再不似从前的傲慢,更多的是一种谄媚逢迎。如今叶贞为上他为下,何况这里是东辑事,岂敢造次。
“奴才参见尚宫大人。”王辛跪在那里,笑脸迎人。
叶贞唇角微扬,放下手中的杯盏,“王公公,可还认得我?”
王辛抬了头,自知这便是当日的叶贞,不由得脊背微凉。忙道,“大人恕罪,彼时多有得罪,还望大人宽宥。”
“王公公客气。”叶贞起了身子,“当时都是秉公办事,算不得得罪。左不过此事我不愿再提,到底也是有伤情面。”说着便道,“公公起来吧!我这厢不必多礼。”
“谢大人。”王辛起了身,依旧半弓着身子跟在叶贞的身后,缓步朝着门口走去。
“离歌替我转达了一些话,不知王公公可是记在心里?”叶贞不紧不慢的开口。
王辛忙答道,“自然自然。那叶氏姐妹原就不得人心,如今去了掖庭,便是没有奴才的吩咐,也会有人招呼他们。彼时国公府荣耀,二人自视甚高,那些个奴才宫婢都受过气。现下沦落成这副狼狈模样,委实也算报应不爽。”
叶贞笑了笑,“公公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便是轻松。我这厢有个提议,不知公公肯与不肯?”
闻言,王辛一顿,“大人有何吩咐?”
“听得那叶蓉乃是国公府嫡女,而且容貌出众。只不过现下毁了容,想必心生无望。你该知道,我这心肠惯来还是软的,见不得落井下石。想着二人如今无依无靠,若是能找个依附,也算是功德一场。不知王公公可愿成全与我?”叶贞这话,委实有些含蓄。
王辛是谁,只听一听便猜出了叶贞的心思。面露难色,却还是笑着道,“大人好意,奴才心里明白。只是这是,怕是由不得奴才做主,到底这种事情,还是要……”
“如今我是尚宫,这一宫的奴才都任由我做主。这事是该与皇上商量,只不过若然公公自己去说,兴许会更好一些。”叶贞道,眸色微冷。
吞了吞口水,王辛颔首,“奴才明白!”
叶贞莞尔,“听说掖庭局的掌事刘公公近日身子不爽,已然许久不曾下床,怕是……这掖庭局的掌事之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看着,但我却觉得还不如找个熟悉掖庭的人来做,更为妥当。此事,我不日就会与千岁爷商议,大抵很快就会有眉目。”
王辛扑通跪地,“多谢尚宫大人。”
“下去吧!”叶贞长长吐出一口气。
“是。”王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