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营入丹阳城,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擅出,否则以细作之名逮捕治罪。
大军驻扎城内,顷刻间让整个丹阳城的百姓人人自危。丹阳城最高州牧腾出府院,作为暂时的行宫,轩辕墨便带着负了重伤的风阴入住州牧府。
风阴伤得很重,脊背那一刀险些就要了他的命,若不是砍偏了,他诚然没有命回来。只恨洛云中借刀杀人,竟要风阴战死沙场。彼时风阴与轩辕墨商定,让风阴上战场便是为了立军功,借此得军心,是而分军权。
哪知……洛云中那个老狐狸,俨然就是毒蛇。
“皇上,臣办事不利。”风阴倒伏在床,奄奄一息。
轩辕墨立于床前,长长吐出一口气,“是朕害了你。”
风阴摇了摇头,“皇上不该动那东西。”
“你都看见了。”轩辕墨如释重负,“若然暴露也好,总好过你枉死。没有你,方才朕也死了。”
“为何有人要杀皇上,却又要救我?”风阴只觉得浑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刀伤入骨,险些性命难保。
轩辕墨眸色沉冷,“应当不是一批人。那箭委实是要杀朕的,但救你的定然另有其人。”
“皇上是说,有人躲在后头,而且寸步不离的跟着?”风阴险些坐起身子,奈何伤重难起,只是攥紧了被单,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
闻言,轩辕墨不说话,只是走到窗前,定定的望着远处。
蓦地,风阴微怔,“皇上你的手……”
睨一眼一直垂落的胳膊,轩辕墨不做声,只是走出去。及至门口,他才顿住脚步,也不回头,“别让她知道。”
风阴心惊,心下咯噔一声,陡然沉入深渊。
深吸一口气,风阴低低道,“出来吧。”
屋檐上头蹿下一个人来,却是沉默不语的离歌。快步走进门来,离歌站在风阴的床前,面色难看到极点,“是洛云中准备杀你?”
风阴低笑一声,“知道还问?”
“那老东西,我绝对饶不了他。”离歌嗤冷,“若宁姐姐知道,不定要疯成什么样子。”
听得这话,风阴沉默了一阵,“她不会知道。”
“洛云中!”离歌咬牙切齿,“你现在怎样?”
风阴摇着头,“死不了。”
“你最好死不了,否则……”离歌顿了顿,转而怒道,“没有否则!”
那风阴险些笑岔了气,“狼窠里捡回来的丫头,诚然是个野性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