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痛了,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愣了半晌,离歌看了慕风华一眼,稍稍行礼,“义父。”
慕青没有作答,只是拂袖而去。
轩辕墨之所以不动慕青,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因。若是他执意要杀慕青,慕青又能怎样?带上他的锦衣卫大军,带上他的暗卫,与皇帝来个鱼死网破?一纸圣谕,慕青就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天下之大他只能成为丧家之犬。
但……轩辕墨并不想这么做,很多原因无法说明,就好似投鼠忌器,他自然由他的盘算。
天下归心,此刻的皇朝因为戎族之战,和盈国公府的叛乱,需要休憩,再也经不得鲜血的洗礼。
走在宫道里,望着承欢宫方向的白幡,仿若是一种祭奠,更似一种召唤。
轩辕墨站在那里,定神看了良久。寒凉的冬季,没有一丝生气,这宫里好似彻底的寒透了。连带着心都是冷的,血液也跟着凝固。
“明儿个是她头七。”轩辕墨终于开了口。
身后,风阴重重点头。
轩辕墨转身看他,“停止一切丧葬礼仪,从简吧!”
“皇上?”风阴微怔,却看见他的手,始终握着那枚银簪子,容色清浅平淡。
“她素来不喜张扬,不似寻常的女子,喜欢所谓的荣华富贵。”轩辕墨说得十分淡然,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倒不是生死离别。却也是这样的从容,反倒让风阴整颗心都揪起,疼得不敢吱声。
长长吐出一口气,轩辕墨看了看天,“朕知道,你也喜欢她。打从一开始,许喏的便是你们。朕也算是鸠占鹊巢,这一占,便再也欲罢不能。”低眉轻笑,却又是低低的咳嗽几声,面色有些泛白。
抬头,轩辕墨轻叹,“到底,她还是做了抉择。彼时三番四次的问,江山美人从何选择,如今却是她自己先走了。这女子的话,诚然也是不可信的,这一旦轻信便白白误了终身。”
“皇上到底要说什么?”风阴犹豫了良久才算开口。
“慕青的势力早已不如从前,这锦衣卫大军便是再厉害,如今也只是一支军队罢了。朕已收回洛云中手下数十万大军,所以对于东辑事而言,已然不足为惧。你当提防这慕青的暗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了看外头的阳光,冷风刮过耳畔,他不由的拢了拢衣襟。
轩辕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让风阴的眉睫凝起,“皇上说这些作甚?”
“没什么,只是贞儿走了,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想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