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送给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多思多虑,莫要辜负狼主的一番苦心。”
闻言,轩辕墨上前,“微臣领旨。”
玄武与离歌一人接过一个锦盒,面面相觑。要一朵祁连花,也犯不着两个锦盒啊!
“这是什么?”离歌微怔。
轩辕墨睨一眼那盒子,“那是贞儿的东西,自然是要还回去的。否则,如何能说上话呢?”
玄武打开了手中的盒子,却是一朵黑色如莲的东西,“祁连花?好似跟千岁爷所说差不离。”
“上头好像染着血。”离歌凝眉,忽然一怔,“这东西不会是养在血池底下吧?”
轩辕墨轻笑,“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拿到了。”
离歌眼底的光黯淡了下去,她不是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手中的赤金如意宝簪在阳光下绽放着华丽的光泽,但在离歌的眼里,何其冰冷。
此刻,轩辕墨的生与死就握在她的手里,沉甸甸的让离歌有些拿不住。
“走吧!”轩辕墨上了车子,不再多说什么。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造化吧!若天可怜见,必有一生,天不相容,亦从容赴死。
离歌拿着太后懿旨,一路上缄口不语。
回到丞相府,轩辕墨一如往常,没有半分变化。仿佛这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悲不喜的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日,谁来也不开门。离歌与玄武就守在门外,生怕轩辕墨出事。他的身子,早已经不起折腾。
原先在渔村还有叶贞的药镇着,及至进了石国,他便每况愈下。等到入了血池,体内两毒相争,将他的血气耗得所剩无几。若不是玄武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也许今日的轩辕墨早已是个死人。
等到第二天清晨,轩辕墨才一脸疲倦的打开书房大门,容颜憔悴,面如死灰。
“离歌,把这封信送给管家,让他转呈耶律楚。”轩辕墨无力的抬了一下眼睛。见离歌愣了愣,便加重了声音,“速去速回,我们还要启程去虎师营地。”
离歌点头,心知轩辕墨是有心推开自己,但如今她必须顾及他的身子,免得他动了气。思及此处,离歌转身便走。
及至离歌走远,轩辕墨才从袖中取出两封信,“这两封信,一封转交叶年,一封转交叶贞。贞儿这封信,就等我……等我倒下之时才可拿出来,否则不得示人。”
“爷?”玄武心惊,略带慌乱的盯着轩辕墨。
谁也不知道轩辕墨此刻的想法,他惯来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