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耶律楚怒不可遏,一声歇斯底里的喊,让所有人都心颤不已。分明都是已死之人,如今一个个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教人如何承受?
彼时耶律德惨死,尸体悬挂城门,多少人有目共睹。
而轩辕墨赐金顶玉葬,文武百官皆相送,如今新坟还在,旧人却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是乱了阴阳界,还是这世界太疯狂。
容颜依旧,与生俱来的清雅幽然,不是轩辕墨又是何人?一袖白罗衣,染一身烛光迷离。今夕何夕,君归兮。
叶贞笑着扑上去,那一刻,她觉得世间繁华落尽,也不及此刻光阴旖旎。
然,她的心却咯噔漏跳一拍,隐隐有种彻骨的不安,说不出道不明的惶然。
轩辕墨低眉望着她,眼底没有半分笑意,清浅的带着少许黯然神伤。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这里交给我。”
语罢,他轻轻推开了叶贞,一步一顿走到殿内正中央。
叶贞骤然转身看他,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
“耶律楚,我没死,够惊喜吧!”轩辕墨冷然伫立,“不过我没死,就该你死了。”
“你一直在骗我!”耶律楚这才明白,什么才是谋划,什么才是算计。轩辕墨就是一头狐狸,隐忍了锋芒,为的就是最后一击。
轩辕墨冷笑两声,“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从我在戎国醒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布局。只是彼时倒也没有这般长远,我不过是想祛除体内的剧毒,好好与贞儿一道活下去罢了。只可惜,是你作茧自缚,你错就错在不该迎我入石国。”
“从我踏入石国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与萧太后的针锋相对。横竖我都是要搏一搏,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否则你以为我何以要入血池?便是知道血池内有祁连花的毒素,能与我身体内的毒相互克制,这才教你看出端倪,教你亲手送我入血池。”
“耶律楚,我忍着不能与贞儿相认的痛苦,在你身边虚以为蛇。为的不仅仅是祁连花,还有你这戎国的江山社稷。时不与我,我不得不做两手准备。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就算我愿意与贞儿隐居于世,你们也未必能放过我们。而我,绝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存在我与贞儿之间。”
“我一手策划了耶律德之事,故意挑起你与萧太后的嫌隙,为的便是今日的劫数。戎国不乱,何以成事?子不闻,乱而取之。这就是兵不厌诈!”
言罢,殿内一片死寂。
谁都不曾想过,原来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