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那名士卒便带着沈词安进入大殿。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玄衣,英姿飒爽,步履间隐隐透露出几分豪迈,正是沈词安。
“微臣沈词安,拜见太子殿下、诸位大人”沈词安双膝跪地,恭敬地行礼。
齐元逸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站起身来。
在场众人鲜少有认识沈词安的人,因此,当他们看到沈词安时,都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齐元逸的令牌,而且还带他到东宫来。
在这些大臣之中,对此最为震惊的还要数沈家众人,尤其是沈绍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带着齐元逸的令牌,前来觐见太子殿下,看来沈词安此行非虚。
“沈爱卿,你此番来寻本宫,所谓何事?”
“回禀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是为了舞弊一案。”
“哦?”听了沈词安的话,齐元逸挑眉问道:“沈爱卿竟也听闻我们在审舞弊案?”
“回禀殿下,一月前,微臣奉命到青州调兵,访友途中,恰巧路过薛太守的太守府衙附近,刚好碰见有人送了一封书信给薛太守”沈词安如实说道。
“微臣身边的副尉是个粗心的,竟将来人碰到在地,微臣本不欲多事,只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帮忙。结果却看到那人手中的书信被水渍打湿,无意间便看到有春闱舞弊这四个字”沈词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那封信已经被雨淋湿,模糊了。”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慌张地收拾好信件便离开了。微臣虽怀疑那信的真伪,但是考虑到对方既然能写出这样的书信,想必也是知晓一些内情,所以,这才冒昧前来。”
“虽然微臣不知道那人写的是谁的名字,但微臣知道,那封书信一定跟薛太守有关系。故而,微臣便将那人拦下,询问了他,方知那人乃是薛太守的侄孙。”
“你的意思是……”
“回禀殿下,微臣怀疑舞弊案乃是薛太守所做。”
众人闻言皆愣了片刻。
这话一出,丝毫不必周景煜状告薛丞相的事小。毕竟,这两件案子可是牵扯甚广,若是真的是薛太守所为,那么,薛太守的罪责恐怕比陈家父子更重。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你为何要如此怀疑”齐元逸饶有兴趣地问道。
“回禀殿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那人没有将信纸弄湿,可是那封书信的内容也早晚会传遍京城。既然有心人已经知晓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