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丰深吸一口气,人在池塘前,月射清流,汩汩有音,人不言语,要成为圣人门下,可不是红口白牙说一说,要拿出实实在在的成绩。
李元丰五首十眼昂起,身上妖气勃发,熏熏然直上天穹,正值纪元来临,各路人马下场,天地大舞台,让人热血沸腾啊。
北海,水底。
澄明的水波倒映天蓝色天穹,美丽的色彩如同水晶一样。
再仔细看,千丈下,是横斜的珊瑚,大如山岳,五彩斑斓,有红的,有绿的,有紫色的,有雪白的,各种各样。
万万千千的鱼儿在珊瑚山的中间,穿梭过千姿百态的洞穴,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在群鱼朝拜的中央,祥光垂下,有一座水晶宫,稀稀疏疏的星斗覆在上面,一颗接着一颗,倏大倏小,明辉闪耀。
云公主坐在水晶宫的宝榻上,她换了一身小裙,上面花开零零散散,隐有香气,玉颜上冒出丝丝缕缕的血光,看上去有点诡异。
这位水族的公主口中发出清音,似在吟唱歌谣,似高似低,若飘雨的季节,滋润万物,重重叠叠的祥光落下,不停摇摆。
好大一会,云公主低吟一声,宫裙之上,浮现出血腥色,她软软地倒在榻上,额头上星星点点的汗珠。
“可恶,”
云公主看向裙上的血色,有点气喘吁吁,她银牙咬紧,心中郁郁之气化不开,本来堂堂正正踏足北俱芦洲,借大势扶摇而起,在四海中真正崛起,可没想到铩羽而归不说,而起被对方法宝所伤,体内的血液混入异种气机。
这样的气机,不知何时混入血液中,神不知鬼不觉,无影无形,发现不了,但非常难受,自己用了很大功夫,才勉强驱除出来。
嗅到宫裙血色上的血腥味道,云公主面上厌恶之色更浓,她直接到后面沐浴换衣,待侍女们将大殿重新收拾,点燃上青铜鼎炉中的檀香,驱散异味后,才重新回来。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梵音佛唱响起,光华若鳞浪层层铺开,晶晶然蕴含舍利之相,再然后,宗元身披月白僧衣,出现在外面。
“佛兄,”
云公主将之引入座位,抬目看去,发现宗元背后的佛光比寻常黯淡少许,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为了驱除对方的法宝暗伤没少费力气。
“公主,”
宗元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部洲上的失利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一样,开口道,“贫僧的几位同门正在赶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北海,到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