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金平府。
城池不算大,可人烟不少,街道的两侧茶坊酒肆喧哗,米市油房热闹。往东有个巷子,说是巷子,可实际道路很深,巷子口临街上是三层朱楼,彩窗精致,门帘半卷,更多的垂幔徐徐拉上,珠色明丽。已经是傍晚,四下已经有了黑影,朱楼镌刻华美纹理的檐下挑其大红的灯笼,略显艳丽的灯光横斜,依稀见到整个朱楼似乎拢上一层让人迷醉的色彩,翩翩若起舞的身姿,以及还有女子的娇音,男客放肆的大笑。
刘冬瓜戴着小破帽,缩着脖子,眼睛却瞪大,看向朱楼上一间窗棂上映出此起彼伏的影子,一个纤细曼妙,一个高大非常,他竖着耳朵,似乎能够听到屋里的动静一样,心中满是各种各样不可言说的画面。
他的同伴在对面,二十上下,贼眉鼠眼的,正倚在墙上,抱着膀子,耻笑道,“冬瓜,别看了,离得这么远,除非你是千里眼,顺风耳,才能够看得见听得到。”
他这个同伴晃着脚,一看就是流里流气,道,“还不如现实一点,待我们找几个肥羊,弄他一笔,腰包鼓了,就光明正大进去,好好乐呵乐呵。”
“啧啧,”
这个家伙笑声中满是各种欲,是个人就能够听出他龌龊的想法,道,“到时候,我们一个人要三个美娇娘,玩个昏天昏地。”
刘冬瓜听了,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朱楼的那间小窗上拔了下来,用力搓一搓手,发着狠,道,“西皮你说的不错,今晚说什么我们都要动手。”
正在两个人说话之时,两个人同时听到了脚步声,虽然朱楼前称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这个脚步声由远而近,似乎蕴含着一种春日里枝头上所有花骨朵一下子含包怒放,团团簇簇的花色坠落下来,氤氲出满地的芬芳。很轻,很自然,有一种难言的香气。
两个人同时顺着脚步声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精致小巧的鞋子,再往上,则是惊人的笔直,然后是花纹复杂的裙裾下摆,肩上撑开的猩红如血的小伞,在伞色下映照下,精致绝伦的五官,以及妖异中带着神秘的血红双瞳。
“这,”
两个地痞无赖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出现的少女,她戴着白色的头箍,撑着猩红如血的小伞,身姿曼妙,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一举一动,散发着独特又吸引人的气质。
两个人这一刻只觉得自己从朱楼中见到的所有美丽的女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妖异又好看的少女的一个脚指头,他们呼吸很粗,念头中各种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