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们啊,”
李元丰笑了笑,大袖一展,坐在阁中短榻上,靠背横斜花纹,雕刻龙凤,被其身后惨绿光晕一映,栩栩如生,烟云缭绕。
“没有让我白等。”
李元丰略作沉吟,有了决断,他念头落下,眼前时空如画卷冉冉展开,刹那间,梵色盈空,禅灯高悬,洋洋洒洒的经文坠落下来,相互碰撞,字字珠玑,光明大盛。而原本和梵色对峙的妖气只剩下不大的黑青之轮,九个鬼车鸟首探出来,摇摇摆摆。任何明眼人可以看出,在盘丝洞的棋局上,梵门占据绝对上风!
“且让你得意。”
面对如此恶劣的局面,李元丰面容上不见任何苦闷,他手持万妖炼圣莽古图,轻轻一抖,发出自己的指令。
盘丝洞,四下空明,庭前寂寂。新月上半窗,寒影斑驳,稀稀疏疏的,风吹而动,有一种凄冷。连枝头上的翠鸟都老老实实缩着脖子,一声不鸣。
文琼妖圣静静而坐,背后万千的紫青的光,盛开若孔雀开屏,交错间,又如同不计其数的眸子,半睁半闭,她看向棋局上越来越强势的梵色,眉头皱成疙瘩。
张师道则相对轻松不少,他正用手拨了拨放在案上的缠枝莲纹双耳铜炉,其左右还有箸瓶和香盒,俱是镂刻花纹,精致小巧,烟气自其中袅袅透出来,郁郁馥馥,比花香更浓,让人神骨一清,口中还不忘安慰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的人只有这些,确实挡不住梵门的攻势。反正我们全力以赴了,问心无愧。”
这正是张师道的写照,他身为天庭之人,奉的是勾陈帝君之命,对于妖族的归属感可没有妖师宫的人强。再说了,张师道对于搀和西牛贺洲之事并不情愿,只是不得不来,所以他的状态就是发挥自己的最佳,全力以赴,至于是成是败,那就听天由命了。
文琼妖圣挑了挑细眉,刚要说话,蓦然间,有所感应,就见冷光倒囊入水,由少到多,渐成一河,只是不同于一般的澄明,其惨绿幽深,不见其底。再然后,一点精芒自河水中跃出,滴溜溜一转,瞬间扩大,赤光悬于上,雷音徘徊在下,托举出一枚符令。
叮咚,
符令发出一声轻响,摇摇摆摆,其上九个鸟首的虚影散去,没了任何光华,平平静静地落到文琼妖圣的手中。
“九荒大圣,”
张师道看在眼中,念头转动,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这位鼎鼎有名善于创造奇迹的人物还有什么能够逆转的手段?
文琼妖圣抬手摘下符令,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