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医生说没法治,在医院浪费钱不如回家,想吃什么就让他吃。
即便是最出息的儿子又怎么样,苏寒松的父母得知他的病治不好,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放弃了他。
苏寒松哭着说他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有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刚娶到喜欢的姑娘,连孩子都没有。
承诺给她的事没做到,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他不想死。
她更不想他死。
苏寒松是单位职工看病可以报销一部分,可也得先交钱才能看病。
他工作没多久,结婚前的工资全被他妈拿走,每个月就给他几块钱的零花钱。
婚后搬出来租房住,一个小家要置办的东西很多,没什么积蓄。
钱花光了她去找苏寒松的父母借钱,一分钱没借到反被骂了一顿赶出来。
她只能把父母给她压箱底的金条低价卖了交医药费。
给苏寒松办丧事的钱也是她出的。
后来医药费报销后全被苏寒松的父母拿走。
苏寒松走的时候求她给他守一年,一年后就可以改嫁。
她为他守了十年才有动了再婚的念头。
平心而论,她没有对不起苏寒松。
只是这么多年没来他坟前,心中感到亏欠。
乔漫漫的孩子出生不久,乔健的病情迅速恶化。
乔玉梅回到村里他已经不认识她,大小便失禁,生活完全不能自理,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陪护。
郑娇娇她倒是挺健康,只是她年纪也大了,就怕照顾乔健不小心伤了自己。
两个都病了更麻烦,只会给乔漫漫增加负担,干脆请人照顾乔健。
乔健坐在轮椅上往地上吐口水玩,乔玉梅有些难以置信:“两年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
郑娇娇无奈道:“人老了,会得什么病真不好说,小姑身体还好吧?”
“我还好,有点风湿,不严重。”
“咱们都要好好保重身体,年轻时没钱就想着多赚些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老了倒是不用为钱发愁,没享几年福身体也不行了。”
“是啊。”乔玉梅问乔康:“乔民怎么样了?”
“老样子,谁像他一样能在精神病院住三十多年,还挺能熬。”乔康懒懒地伸了伸腿。
乔健病了,少了个跟自己吵架斗嘴的兄弟,乔康心情抑郁的同时也杞人忧天,怕自己会变得跟乔健一样。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