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9点多，桌上就倒了一大片。岑乔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几杯白酒下肚，人有些晕。趁着客户上厕所的时间，她也拉开门出去透气。
脚步有些虚浮，人像在云上飘着似的。
一个不注意，脚上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一个男孩正抱着书包在包房门口蹲着。被她这么一碰，他的身子缩了一下，抬起头来。
家伙不过就是四五岁的样子，鸭舌帽下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星辰，精灵可爱。
岑乔很抱歉：“对不起。踢到哪儿了吗？”
东西皱着眉头，揉自己的膝盖。
岑乔以为是自己踢着他了，忙蹲下身，“是不是踢到这儿了？来，你站起来，我看看。”
家伙打量她一会儿，抱着书包站起身来。
岑乔给他卷起裤腿仔细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惊了惊。
只见膝盖上一片儿淤青。
家伙细皮嫩肉的，看着特别触目惊心。
“你被人虐待了？”岑乔惊问。这年头虐待孩子的变态多得是。
骄傲的家伙似乎对她这话很不满意，嘴撇了撇，“谁敢虐待我？”
“那你这伤怎么来的？”
他扁扁嘴，实话实：“和人打架磕的。”
家伙把书包放在一旁，自己弯身把裤腿重新放了下来。
岑乔失笑，“就你这么点儿大，你还和人打架？”
被看了，家伙鼻子里哼两声，很有个性的道：“是他欠揍。不过我老爹了，像我这样大的朋友解决问题要找家长。所以，下回他再惹我我就让老爹替我抽他。”
“……”岑乔简直想笑。
“你笑什么？”家伙不高心盯着她。
“我有笑吗？”岑乔收起笑容，把他的书包拿起递给他，“你别一个人在这儿待着，赶紧找你老爹去吧。这地方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
“我还不能走。”家伙摇头，“我老爹特别不省心，奶奶让我蹲在这儿监督他约会。”
“……”岑乔感慨：“得让一个不点儿监督，那你爹是真挺不省心的。”
“你肯定也和我老爹一样不让人省心。”
“怎么？”
“奶奶的，女孩子不能喝酒，伤身子。”家伙边着，脑袋边埋进她长长的头发里嗅了嗅，又嫌弃的皱起鼻子，“你喝太多了，酒鬼阿姨。”
岑乔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鬼这般教训。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