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连公叔庭月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可猝不及防的捕捉到林墨婉眼底一闪而过的的得意,这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狠狠地捅穿她的心理防线。
一时间,江有席的死,江有安的痴傻,以及她那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草草离去的孩子,统统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依旧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洞穿,她始终想不明白,她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昭和郡主啊,动动手指都能捏死那些平头百姓的人,怎么偏是这个看起来这般人畜无害的人将她害的这么惨。
公叔庭月看着她,就好像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一想到曾经过往,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她转头,看向上座的公叔言玉,终究是没忍住,哭着指想林墨婉,道:“堂兄啊!这个人害死了有席,害傻了有安,还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啊!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震惊、愤怒、不甘,曾经动动手指就能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的尊贵郡主,如今面对杀子仇人却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无力和痛心。
而此刻,已经无需林墨婉在说什么,摆在大家面前的事实就是公叔庭月血口喷人,终于,公叔言玉也是耗尽了对她的最后一丝耐心。
他一把将桌上的书本扫落,“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以前朕可是什么都依着你的,如今你是越发的不知分寸,得寸进尺了!”
且不说,林墨婉是不是真的做了错事,就算错了,有沈微远这关系在,只要不是影响太恶劣的事,都无关紧要,可偏偏种种证据都表示,林墨婉没错。
公叔庭月跌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滑落,哭自己,也哭自己死去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江大人。”将她没再发疯,公叔言玉转头看向一旁仿佛隐形人的江文清。
一听到叫自己,江文清原本铁青着脸,但也尽量缓和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不敢有半点怠慢,“微臣在。”
公叔言玉看着他,眼神凌冽,又多了几分平日里不曾有的审视,许久,才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公叔庭月和桃红,“都是你府上的人,你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闻言,江文清着实有些汗流浃背了,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公叔庭月,和瑟瑟发抖的桃红,又抬眸看向上座的公叔言玉,一咬牙,弯了弯腰,道:“是微臣管教无方,事已至此,全听陛下发落,微臣绝无半点异议。”
他现在可恨不得不要这块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