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景光这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景光愣住了。
“我还是回隔壁屋子睡吧，看你一直都睡不着。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高桥焕说完，悄悄坐起了身子，下了床。
他拿着房卡，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零他们的房间。
他走后，景光也坐了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零和真司，再次叹了口气。看高桥焕这个样子，景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一样。
景光缓缓伸出手，像是试探般地摸了一下刚刚高桥焕躺过的地方。被子上，还有高桥焕的余温。
犹豫再三，景光也悄悄下了床，敲了敲隔壁屋的门。
高桥焕出来开门的时候，脸上满是震惊，他根本没想过景光会跟着自己过来。
屋内只开了床头灯，两个人各自坐在床边。
严格算起来，高桥焕和景光其实都已经算是中年男人了。
景光觉得，既然都已经活了两辈子了，这种事情如果再扭扭捏捏的不敢面对，以后如果遇到更麻烦的情况，那岂不是更难面对了？
拿出勇气来！
景光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了打气，开口说道：“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事，请你原谅。”
高桥焕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今晚都问清楚吧。我想，以后我们也许很难再见面了。”
景光心里一沉，问：“怎么了？为什么？”
“大学期间，你要进行很长时间的封闭式训练；我也一样。毕业之后，我会因为工作原因到处飞，而你，应该也没有什么时间和我见面了。”
景光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景，能不能告诉我，你上辈子到底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是不是警校毕业的？”高桥焕问道。
景光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
高桥焕愣了很久，随后用手捂住了眼睛，默默道：“哈，难怪……难怪以前我找你那么久，却根本查不到你的相关信息。”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高桥焕抬头观察了一下景光的表情，淡淡一笑，说：“怎么了，你舍不得我吗？”
“那还用说吗？”景光的眉毛都皱成了八字：“我们都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了。”
高桥焕走到他身旁，坐下摸了摸他的头发：“谢谢你，景。有这句话，就够了。”
“所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