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炸带来的巨浪推出去好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站起身,绕过了那阵黑色的浓烟,在附近反复寻找。那个叫“景”的人,还有那个穿着空乘制服的男人,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可恶!!!”
她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附近响起了急救车的声音,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一瘸一拐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
“景,景!”高桥焕抱着景光躲在花坛后面,他一边叫景光的名字,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景光的脸。
他看着景光半睁着眼,还有一丝生命体征,焦急地说:“景,坚持住!我刚才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你听,救护车已经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景!没事的,医生已经来了!他们会救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死!”
接下来的过程,高桥焕不敢再去回忆。他看着医护人员把景光抬上了担架,又把担架推上了救护车。
他坐在担架旁,一直拉着景光的手不肯放开。
这只手,他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每天都能摸到。
手指很修长,也很温暖,手上也有这几年练枪留下的茧子。
可高桥焕也能感觉得到,这只手的温度正在逐渐流失。
“你们的血包够用吗??”高桥焕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语无伦次地说:“如果不够用的话,把我的给他。”
“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旁边的一位护士说:“血包够用的,我们不是在拍电视剧。请你让一让。”
一直到景光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高桥焕都很难分得清,这到底是自己没有睡醒,是在做噩梦,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待的过程是最难熬的,高桥焕看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手术中”字样的灯,从希望尚存到万念俱灰,再到希望尚存的这个过程,他在心里已经往返了好几百遍了。
手术开始两个小时后,景光的手机响了起来。
号码并没有备注。景光为了保险起见,不会给任何人的手机号留下备注。高桥焕也是如此,就是担心有朝一日这些备注在组织的人面前,会出现什么破绽。
他仔细读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号码,这号码似乎不属于景光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高桥焕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景,你在哪里?”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十分焦急。
高桥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