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写好了药方,转头一看,刚才还皱着眉抱怨的年轻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这才过去了一分钟左右。
医生:“……”
果然,大家都是苦命人。不知道这位年轻的警官,到底有多少天没睡觉了?
医生找来了两个帮手,让他们把床直接推到提前安排好的客舱。他还提醒那两个来帮忙的人,说注意千万不要吵醒他,动作要轻一点。
……
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变成了橙色——天马上又要黑了。
景光癔症了半天。在他的认知里,这不过是闭眼睁眼间的事,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手上还插着针头,他也不知道医生给自己挂的是什么水,似乎是葡萄糖之类的东西。
床头摆着一大瓶矿泉水,旁边还放着几颗药,以及医生的留言。
景光吃了药,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他想去看看高桥焕的情况,还有,现在岛上的那些人和组织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都没有人叫醒自己呢?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景光掀开自己的裤子看了看,腿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一片好皮。
他拿着吊瓶架子,缓缓走出客舱,正巧碰到一个医生经过。询问之后,医生告诉他,那个腿上受伤的男人的手术已经结束了。护士给他打了全麻,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他来到了高桥焕的临时病房,掀开了高桥焕身上的被子。
两条腿都在,都绑着纱布,没有因为发炎或者感染之类的原因而截肢,景光一下子放心不少。
这里摆着三张床,另外两张床都空着。景光就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坐下,一边等着水输完,一边观察高桥焕的睡脸。
如果,高桥焕因此再也不能继续做飞行员了,自己也愿意养他一辈子。
到时候,就让高桥焕专门在家负责搞家务,带带猫,做做饭;自己则是负责在外面赚钱,也挺好的。
景 · 传统男人 · 光这样坐在床边胡思乱想着。
等待期间,护士进来检查了高桥焕的状态,还给景光拿来了盒饭。因为医嘱说这三天要控制食量,景光就没吃几口,但因为一直在输水的缘故,他又忍不住一趟一趟地往厕所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景光就听到高桥焕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以为他是要醒过来了,赶忙凑到了他身边。
“我要转学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呜……”高桥焕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