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僵硬地扭过头,一双眸子毫无征兆跌进一汪深泉。
男人一只手保持着关门的动作,撑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女孩的上臂,身体微俯。
......
她...这是,被壁咚了吗。
时念歌征然,男人幽暗的眸子紧扣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暗沉着,不语。
两秒后,时念歌有些受不了地先瞥开了视线。
“你...弄痛我了。”时念歌听见自己的声音,细微如蚊子,有些娇软。
“为什么回来。”秦司廷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放开扣住的手。
“......”时念歌瞥了眼面前的男人,有些心虚,手心握满了汗。
“我...想找你回来......”乐乐也需要爸爸。
“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原谅我,所以...就,又,放弃了。”时念歌温温吞吞,实话实说。
她承认,在秦司廷面前她永远都撒不了谎,那是一种罪恶。
男人一双暗眸冷清得不像样,盯着时念歌的脸,像是没有听到面前女孩的话。
“好了,我说完了。”时念歌用力抽了抽被紧握住的手臂,想要挣脱出男人的禁锢,没想秦司廷轻而易举先一步放开,退开两步之外。
男人站在离女孩一米之外,没有说话。
心里像落了块大石头,话都吐了出来,即使后悔,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轻轻扭了扭被握过的地方,时念歌鼻尖酸酸的,像是有什么从心房不小心溜走了,空落落的。
秦司廷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
他不在意。
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仅仅只是盯着她,却什么都不说。
时念歌心头有些发紧,失落和委屈交杂,在身体里疯了样生长,快要淹没过仅存的理智。
“你还有手术吧?不打扰你了,我在你也烦,不如我就先——”时念歌使劲屏气,尽量不发出鼻腔里浓厚的鼻音,温吞着。
想逃,快点逃开,躲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时念歌。”秦司廷薄凉嘴角微掀,一字一句,“你的喜欢真廉价,我都要怀疑九年前到底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
“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么?我回答你这五年的执念。”
“......”
“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