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晨需要保持绝对清醒,并不勉强,道:“罢了。这是我特意从北边带回来的好酒,酒性甚烈,将军不饮也是好事。倘若让将军醉倒,反为不妙呢。”
苏双并不离开,就在曲晨旁边一边闲聊,一边自斟自饮。
曲晨忽然问道:“苏先生好酒?”
苏双笑了起来:“实不相瞒,苏某所好者有二,一是良马,一是烈酒。”
“先生知道巴乡清吗?”
“巴人酿造的巴乡清酒,甚是珍贵,名闻遐迩,岂能不知?我听说巴郡逐鹿领有巴乡清出售,只可惜产量极少,有行商将那酒带到司隶、荆州,原本500金买到的清酒,被他们卖到2000金。我闻名久矣,只可惜没人将巴乡清贩到冀州,至今无缘品尝到巴人佳酿,也不知是否名副其实……”
苏双长吁短叹,状极遗憾。
曲晨看的发噱,苏双连巴乡清产地售价都知道,可见确是好酒之人。
他略一思忖,提起酒壶,在自己碗中倒了浅浅一层,先是仔细闻了闻,才慢慢喝下轻抿品味。片刻后,曲晨道:“巴乡清色清味重,酒性之烈,远胜先生之酒。”
苏双讶然:“将军喝过巴乡清?”
“自然喝过。”
见曲晨神情不似作伪,苏双神情逐渐黯然,后来竟捶胸顿足起来。
“如何好酒,苏某竟无缘品味,哎……”
“巴乡清酒虽难得,在下家中恰好尚存有一坛,先生是真正好酒之人,待在下此间事了,将那坛巴乡清赠与先生便是。”
巴乡清可装入玩家行囊,上次鱼不智到飞鱼领,特意带了二十坛过来,让荀衍和曲晨等人有机会饮用。曲晨和苟活都不是好酒之人,那些巴乡清大多还存在领地。曲晨只说还有一坛,倒不是他小气,而是担心说得多了,会引起苏双怀疑。
苏双一听,差点跳了起来:“此言当真?”
“相逢即是有缘,赠先生一坛酒而已,岂能有假?”
苏双大喜,将那壹酒喝得涓滴不剩,酩酊大醉。
是夜狼群来袭,被逐鹿军击退。
天亮之后,队伍早早动身,数次击退狼群,有惊无险地抵达清河边。
飞鱼领的渔船闲了好几天,见自己人回来,赶紧过河接应,很快把难民们全部接到对岸。轮到马匹时却颇费了些功夫,中级渔船每次只能载一匹马,还需马夫随船安抚,来来回回折腾小半天,总算把马匹全接了过去。
曲晨最后一批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