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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也没有急着跟对方动手。
对面重装水师并未因为主将昏迷失了方寸,刀盾在前,枪矛紧随其后,弓手引而不发,阵形严整有度,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战斗力,将蒙面武将护得严严实实,展现出来的素质和战斗意志相当不错,对主将的忠诚也很高。陈到隐隐感觉到,对方做好了困兽之斗的准备,这样的敌人不好惹。
白毦四百余人,看住联盟军最能打的三千多重装水师,怎么算都赚了。等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其他部队腾出手来,收拾这些重装水师更容易。所以陈到心安理得地和重装水师对峙,完全不管对方心中多么焦躁和崩溃。
城头上,黄忠收起了他的大弓。
危难间出手是雪中送炭,如今大局已定,黄忠对锦上添花没什么兴趣。逐鹿城危机解除,黄忠心中也安稳了许多,逐鹿领无事,张仲景才能心无旁骛地为黄叙治病,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有劳前辈了,多谢援手。”徐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黄忠笑着摆了摆手,刚才在城头上专射联盟军基层指挥官的可怕箭手,此时一脸的和善,对徐庶道:“此战应不会再起什么波澜,老夫先前临时入籍作战,逐鹿军强悍无匹,老夫实际没机会施展军团技,有负所托,现在……”
“前辈客气,战事尚未清平,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还是谨慎些为妙。”徐庶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闻弦歌而知雅意,好不容易才把黄忠诳上贼船,徐庶哪肯轻易让黄忠退出,反正现在仗确实没打完,谨慎一些肯定不会错,顿时把黄忠堵得无话可说。
黄忠一直和和气气,可谁真当他很好忽悠,是只会唯唯诺诺的老好人,那么只能说是瞎了狗眼。黄忠毕竟为官多年,岂会不知道徐庶想留他?
只是他闻言并不说破,毕竟人到中年气量也大,况且黄叙还得在逐鹿领长期治疗,黄忠对要不要在逐鹿军任职不是很排斥,无可无不可。对方既有心挽留,黄忠当然不至于定要强行离去。
黄忠甚至理解徐庶此时的尴尬。
徐庶在逐鹿领地位显然很高,可现在领主不在,徐庶凭什么招揽黄忠?
没有资格招揽,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拖着。
平心而论,黄忠对逐鹿领颇有几分好感,不仅仅是张仲景能治好黄叙,这段时间在逐鹿领,真正认识到这个领地多么繁荣,逐鹿人对领地的骄傲,对领主的高度认同,给黄忠留下了深刻印象。况且鱼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