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则是看能否找到干粮和『药』物,毕竟部队物资缺乏已经有一段时间,找到的少许粮食得优先照顾伤员,很多战士都是饿着肚皮打仗,于是望向敌人的目光,便象那饥极了的狼。
“你怎么样?”王平快步来到贾穆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哇”贾穆原本想装作哥们很坚强,可身体本能反应骗不了人,腹中一阵烦恶,再次吐得昏天黑地。
王平皱眉,望向那两名负责保护贾穆的飞军。
“人手吃紧,刚才清场不够快,我俩上去帮忙。”卫士甲道。
“快完事才发现,小贾先生也跟着上了。”卫士乙『摸』着头,不好意思道。
王平脸『色』大变:“受伤了?”
两人面上浮现怪异神『色』,齐齐摇头:“绝对没有。”
“那他怎么?”
见两人忸忸怩怩,欲言又止,王平面『色』一沉,没好气道:“说!”
“小贾先生象是第一次杀人”
王平身形一滞。
他尚未行冠礼,但很早从军,为逐鹿领征战多年,经历战事多不胜数,手上的人命自然不少。战场上各为其主,『性』命相搏,杀死敌人对他而言就象肚子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心情几乎不会有太多波动。
贾穆却是不同。
虽说年齿大几岁,可贾穆一直在家中赋闲,此前从未在凉州军中任职,自然没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实际上,贾穆曾经扔过几次军团技,但飞军人员不整,能调用的军团力量有限,贾穆施放的军团技多是为衔接压制,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杀伤有限,即便有少许羌人被轰杀,贾穆也难以见到,心中未免有太多波澜。
或许是受他老子影响,贾穆极端怕死。
这货信奉的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除非万不得已,很难想象贾穆会上战场,即便飞军一路逃亡挣扎求存,贾穆也压根没有真正亲自拔剑与人拼命。偶尔有两次拔剑,也都是站在安全位置上虚张声势瞎咋呼,嘴上叱咤风云,双脚落地生根,纯粹嘴炮强者。保护他的两名飞军战士渐渐熟悉了他的风格,知道这厮绝对不会冒险『乱』跑,先前清场时贾穆不存在安全威胁,也就放心大胆地上去帮忙。谁都没想到,贾穆居然鬼使神差地也跟了上去,还杀了一名羌人。
趴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的贾穆,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杀敌这种粗活,按理说不该他这样的文士出手